阿九觉得自己像个快要炸掉的气球。体内那股从林鸦彩票里硬抢来的能量,又撑又乱,像是一万只没头苍蝇在经脉里横冲直撞,还带着赌徒们输钱后的怨气和诅咒,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。寿元是勉强涨回了两天多,但这滋味比虚弱时还难受百倍。他扶着酒馆那面布满剑痕、摇摇欲坠的墙壁,一阵阵地干呕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满嘴的苦涩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嗓子眼火辣辣的疼。
“哥哥,你难受吗?”七七扯着他的衣角,小脸上写满了担忧,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,“要不要七七帮你把那些乱跑的东西吃掉?”她说着,还舔了舔嘴唇,似乎对阿九体内那些混乱能量很感兴趣。
阿九吓得一激灵,连忙摆手:“别!千万别!”让这小祖宗再啃一口,他怕是真的要当场散架。
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混乱能量撑破,眼前阵阵发黑的时候,一只冰冷、骨节分明的手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,猛地按在了他的后心上。
是楚长庚。
一股精纯、凝练,却带着刺骨锋锐意境的剑意,如同无数把精准无比的手术刀,蛮横却又不失技巧地切入他体内混乱的能量乱流之中。这不是温和的安抚,而是粗暴直接的梳理、切割、剥离!
“呃啊——!”阿九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,感觉自己的经脉像是被无数细小的冰针反复穿刺、搅动,那滋味比单纯的胀痛还要难以忍受!但奇异的是,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,那股几乎要将他撑爆的混乱感和胀痛感,竟然真的开始减弱!那些狂暴的、无头苍蝇般的异种能量,在这霸道剑意的强行导引和压缩下,虽然依旧躁动,却被硬生生地约束在了一定的范围内,让他避免了立刻爆体而亡的危机。
“谢……”剧痛稍减,阿九刚想从牙缝里挤出道谢的话,却猛地发现,楚长庚的状况比他还要糟糕!
只见楚长庚脸色苍白得如同金纸,没有一丝血色,连原本紧抿的、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此刻都泛着一种不祥的青白色。按在阿九背后的那只手,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幅度很小,但阿九能清晰地感觉到。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呼吸也变得粗重而短促。
显然,剑骨严重受损、本身状态就极差的楚长庚,强行进行这种需要极高精度和控制力的能量梳理操作,对他自身的负担和反噬,巨大到难以想象!他几乎是在用自己的本源剑意和残存生机,硬扛着帮阿九稳定状态!
“别再乱吃东西。”楚长庚猛地收回手,仿佛那简单的接触都耗费了他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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