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月难以接受。
她平时路过谢宅都要绕路,生怕想起他又是泪如泉涌。
昔时鲜衣怒马,英姿勃发,一朝瘫痪卧榻,命不久矣,这么大的落差,闻者谁不唏嘘?
漱月郡主的唇线绷紧,
“七爷已经卧榻困苦,又怎能做那补偿他人的工具?老太君,你欠缺考量了。”
她说话一向直接。
商姈君微怔,她一向心思缜密,总能敏锐觉察出旁人微妙的态度,看来,这漱月郡主不喜她……
难道,把她当成情敌了?
商姈君的眉峰微微蹙了一瞬,又很快展平,她同样心中不悦,
【莫名其妙,她对我像是有敌意,谢宴安就躺在那,她自己嫌瘫子不嫁,还不许别人嫁?】
这话,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给霍川听,可不敢讲出来。
【你把这话说给她听啊,就只敢跟我说,小怂猫。】
霍川漫不经心开口。
【我哪敢?她可是郡主,万一她恼羞成怒之下扇我一顿耳刮子咋办?】
商姈君嘀咕。
【嗤……】
霍川嗤笑一声,【不会,你夫君可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不会拿你怎么样。】
【你就瞧热闹不嫌事大吧,是谢宴安救的她,又不是我,她本来就瞧我烦,万一真惩治我一顿,你替我挨揍啊?】
【我替你挨也行。】霍川倒是‘善解人意’。
【拉倒吧,丢人的不还是我吗?】
商姈君已经和霍川熟络起来,说话也是想说什么说什么。
霍川但笑不语,逗她也是个乐趣。
此时,魏老太君不疾不徐道:
“回郡主,前些日子来礼佛时,遇到了惠恩圣僧,谈起晏哥儿的情况,是圣僧说或可以办一门婚事冲冲喜,所以老身便做主,让晏哥儿娶了阿媞,如此,也算是两全其美。”
漱月郡主的瞳孔震颤,她又瞥了商姈君一眼,秀气的眉毛拢起,不解道:
“圣僧竟让冲喜?这有用吗?”
她没想到惠恩圣僧竟然建议给谢宴安冲喜,谁不知道圣僧可是不轻易开口的?
可是面对谢宴安的病情,满太医院的太医都直摇头,冲喜算个什么法子?
“既然圣僧说了,试试又何妨?”
魏老太君顿了顿,又道:
“阿媞是个好孩子,对照顾晏哥儿的事很是上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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