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知砚,瞧你那惺忪睡眼,莫不是昨夜溜去永定县,跟那寡妇厮混到天明了?哈哈哈!”李雨见他这模样,愈发肆无忌惮地尖声嘲讽。
高知砚眸色一沉,冷嗤道:“这骏马乃是永定县陈县令所赠。你说马是寡妇送的,难不成是暗指陈县令与寡妇有染?”
“什么?陈县令会给一个赌徒送马?”李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拍着大腿狂笑,“这可是我这辈子听过最荒唐的谎话!”
他这话一出,围观的乡亲们顿时炸开了锅,哄笑声此起彼伏。
“真是张口就来,谁不知道你高知砚是个只会败家的赌徒?”
“陈县令何等身份,怎会与你这等人为伍,还送你骏马?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嘲讽的话语像刀子般扎来,全然没把高知砚放在眼里,半分情面也不留。
高知砚心中了然,原身先前劣迹斑斑,这些人的质疑本就在情理之中。可旁人信不信无关紧要,他唯独在意沈婧的看法。他转头望向身旁的女子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:“沈婧,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寡妇,这马确实是陈县令所赠,你信我吗?”
沈婧心中天人交战,可当她抬眼对上高知砚那双澄澈而坚定的眼眸时,到了嘴边的“我不信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她轻轻点了点头,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:“我信。”
“走,进屋,给你看个稀罕物。”高知砚心中狂喜,一把将沈婧拦腰抱起,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房门,将院外的喧嚣隔绝在外。
“高知砚,你快放我下来!乡亲们还在外面看着呢!”沈婧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颊绯红,粉拳轻轻捶打着他的后背,语气中满是羞赧与急切。
高知砚狡黠一笑,将她轻轻放在床沿,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:“待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沈婧满眼疑惑地望着他。
“打开瞧瞧便知。”高知砚笑着将布包递到她手中。
沈婧依言打开,只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铜钱——除去给小凡小圣各分的三百文,再减去给枯瘦男子的一文钱,足足剩下一两三百九十九文。高知砚将铜钱尽数倒在床上,堆起一座小小的铜山,在光线下闪着细碎的银光。
沈婧怔怔地望着这堆钱,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。印象中的高知砚,向来只知挥霍无度,赚钱于他而言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“这……这些钱,都是你赚来的?”
“嗯,卖蝉鱼赚的。”高知砚笑道,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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