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去。
他满脑子想着的就是救爷爷,其他任何思想都没有了,打着手电就往村里跑。
他们所住的王家坊村,距离乡卫生院所在的村有二里地。
好在都是平坦的小马路,他一路狂奔,很快就回到村里。
村子里的狗“汪汪”地叫唤了起来。
有些人听见狗叫声,打开半扇门探出头,见是丁未气喘吁吁地跑来,怕惹事的赶紧关上门。
也有热心的大娘叫道:“是丁未呀?”
“对,大娘是我。”
“你见过你爷爷了?你爷爷情况还好?”
“爷爷他还在医院。”
丁未不敢多耽搁,头也不回地冲向自家院子。
他家的院子是村子里最简陋、最破旧的,只有篱笆墙,院门也是篱笆做的。
推开篱笆门就能看见他和爷爷睡的屋,屋门开着,他想也没想冲了进去。
屋里一片狼藉,像是被抄家了一般。
此时他也没多想,爷爷有时候孩子心性会在家到处乱翻乱玩,他以为是爷爷翻的。
他在床头找到拉线开关一拉,15瓦的白炽灯泡亮了。
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,屋子里显得异常清冷,没有了爷爷的笑声的家,静得可怕。
他从老旧的柜子顶上取下一个军绿色的帆布行李包,从柜子里找了几身爷爷穿的衣服塞进去。
又在脸盆架上取下毛巾、肥皂、牙膏、牙刷,一股脑儿都塞进包里。
接着将自己的换洗衣服也带上。
最后,他走到床边,将手伸进爷爷的枕头下,这里是爷爷平时藏钱的地方。
他掏出来一小沓钱,全是小钱,数了数足足有一百三十块之多。
这已经是爷爷多年的积蓄了。
除了他们祖孙俩日常开销和丁未读书的花费之外,能攒下这一百三十多块钱,对他们祖孙二人来说,属实是一笔巨款。
丁未知道,这趟送爷爷进县城救治,一百三十块钱远远不够。
他从桌上拿起一把生锈的手电筒,打开,小灯泡亮了。
他把钱和旧手电筒塞进包里,背上包,关好门,出了院子。
他一口气跑到村中间的胖婶家门口。
胖婶是村里唯一会同情他和爷爷的人,也是唯一会接济他们祖孙俩的人。
只是,胖婶是个寡妇,千辛万苦才养大了柱哥,他们家也很困难。
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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