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,女子地位的真正提升,始于家中的尊重。
而若想拥有真正的话语权,或许还需先实现财务上的自主。
当她们能凭自己的本事挣得生计,不必再依附于谁,腰杆才能真正挺直,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束缚,才有望一点点松动。
可这办学之事,说来容易,真要做起来却处处是难。
场地这边倒还算顺,卢风已为她寻下一处合适的宅院,内里的桌椅、陈设等硬件都一一备妥,只待开课。
难的是寻授课的老师。
招聘的消息发出去好些时日,始终无人问津。
那些稍有才学的女子,多是官宦人家的主母,而那些思想刻板的官员,怎么可能让自家夫人抛头露面去学堂授课?
这日,戚安无精打采地窝在南茉的软榻上,声音里满是沮丧:“南姑娘,我怕是要失败了,连个老师都招不到……”
南茉闻言,忽然坐直了身子:“戚安,你不妨去寻尤贵人的母亲试试,或许她愿意相助。”
南茉知道,若是她出面,这夫人一定会为了报恩,出面去任教。
但这终究是戚安自己的事业,总得让她亲自去闯闯,学着解决路上的坎坷。
戚安听了这话,眼里重新燃起光,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来:“好!我这就去!便是要三顾茅庐,我也定要把她请出来!”
说完,她攥紧了拳,先前的颓丧一扫而空,转身便匆匆往外走。
戚安两次登门恳请后,尤贵人的母亲终是应下了,愿到学堂教授琴棋。
有了这个先例,戚安心里有了方向,又转而去寻前宗人令许大人的夫人。
同样是两番恳切拜访,她也松了口,答应来教书画。
毕竟是女子学堂初开,来求学的学生并不算多。
其中一部分,还是看在南茉的面子上,由家中送了小女儿来。
平民百姓家几乎没人肯送女儿入学,倒是有两位富商将自家女儿送了过来。
对戚安而言,这已是极好的开端。
至于绣技老师,倒不难寻。
她先前打理的成衣铺里,有几位绣娘手艺精湛,正好可以轮流到学堂授课。
诸事渐渐理顺,那处新宅院每日里便有了琴声、墨香与绣线穿梭的细碎声响,虽规模尚小,却像一粒落进土里的种子,悄悄扎下了根。
戚安端着酒杯,指尖微微收紧,目光落在南茉脸上,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恳切:“南姑娘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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