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宋家千金,是裴倩茹。”
许知府手中的笔“啪”地落在砚台上:“什么?这怎么可能?”
“今日成亲的狮王张魁带着‘新娘子’跑了。”
许承均声音发沉,“我疑心是被掉了包,被带走的恐怕是宋芝芝,此刻她……”
许知府猛地站起身,手背青筋跳了跳,“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?这事万万不能让宋家知道半分!”
许承均咬了咬牙,上前一步:“宋芝芝落到那等境地,清白定然难保。爹,不如将计就计?咱们守口如瓶,宋家未必会察觉。
等风头过了,再对外宣称她染疾暴毙,岂不两全?”
许知府眼神骤然一厉,死死盯住儿子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他话锋陡转,语气里带着审视,“这事儿该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?就为了娶裴家那丫头,竟想出这种阴招?”
许承均脸色一僵,急忙辩解:“爹!儿子怎敢!这关乎许家前程,我怎会拿这个冒险?”
“那你倒说说,这桩荒唐事该如何解释?”许知府沉着脸追问,语气里满是不耐。
许承均眉头紧锁,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:“我也琢磨不透,但若说有问题,多半是裴员外的手笔。
不然张魁夺得彩头,他怎会那般爽快应下婚事?这里面定有蹊跷。”
许知府沉默片刻,指尖捻着胡须,神色凝重,儿子这话倒有几分道理,多半是裴家在背后动了手脚。
明显是裴家想攀附他们许家。
眼下局面已成定局:张魁带着宋芝芝不知所踪,儿子却与裴家丫头拜了天地。
他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承均,你明日带着裴家丫头回趟裴府,旁敲侧击问问宋芝芝的去向,无论如何得先找到人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好在昨日宋景珩送嫁后,便递信来说北境有急事,连夜离了府城。
他尚不知晓这边的乱子,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。”
许承均面露难色:“可爹,满城都看着张魁去裴家迎了亲,如今忽然变了模样,百姓的嘴哪里堵得住?”
许知府烦躁地摆摆手,额角青筋突突直跳:“堵不住也得堵!传我的话,谁再敢嚼舌根议论这事,直接拿下关进大牢。
过个三月两月,新事压旧闻,谁还会记挂这些?”
他重重一拍桌案,“眼下先让这事过去,其他的以后再说!”
*
怀安城外三十里,夜色如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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