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驱策。”
嬴清樾看着他躬身的身影,嘴角缓缓绽开一抹笑意。
她知道,从这一刻起,她的身边,多了一个能为她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的肱骨之臣。
也从这一刻起,那条变革之路,纵然依旧道阻且长,却已然有了不一样的光景。
张良的提前到来,大可以让她的新政提前很多。
—
与此同时,北疆之外
朔风卷着枯黄的草屑,呼啸着掠过连绵起伏的阴山山脉,将天地间染成一片苍茫的赭黄。
马蹄声踏碎了荒原上的寂静,一队身着兽皮短打、腰挎弯刀的骑士,正顶着凛冽的秋风,疾驰在泛黄的草原上。
他们的脸被风沙刮得粗糙泛红,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悍不畏死的狠厉,马鞍旁悬挂的野狼头颅,在风里微微晃动,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。
为首的那名骑士,身材格外魁梧,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角延伸至下颌,更添几分凶煞。
男人勒住缰绳,胯下的骏马不安地刨着蹄子,扬起一片细碎的尘沙。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草屑,目光锐利地望向南方。
那里,是大秦的疆域。
亦是他们世代觊觎的沃土。
“首领,再往前,就到秦人的边境哨所了。”一名骑士凑上前,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,“今年的秋草枯得早,牛羊啃不上几口就得往南挪,再这么耗下去,部落里的老人孩子,怕是要捱不过冬天。”
刀疤首领啐了一口唾沫,唾沫落在干燥的泥土上,瞬间便没了踪影。
“秦人又如何?往年他们的戍卒凶得像狼,今年却听说,咸阳城的秦始皇竟让一个公主当储君?”
“一群娘们儿当家,能有什么本事?”
“传令下去,今夜三更,摸哨!先把那座烽火台端了,烧了秦人的粮仓,抢他们的牛羊粮食!等咱们占了边境的城池,就......”
骑士们发出一阵粗犷的欢呼,弯刀出鞘的寒光,在秋日的残阳下闪烁着嗜血的锋芒。
匈奴的呐喊掠过荒原,惊得草丛里的野兔慌不择路地窜向远处的乱石堆。
刀疤首领扯了扯身上的兽皮披风,目光扫过身后一张张被风沙磨砺得粗糙的脸,这些都是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,他们的妻儿老小还在北边的帐篷里饿着肚子,等着他们带回粮食和牲畜。
“记住了。”他的声音陡然压低,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,“摸哨的时候,手脚干净点,别弄出动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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