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。
斗争是团结的目标,团结是斗争的目的。
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,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。
说什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,但不简单的重复,既如此,嬴清樾就直接让所有人都坐上主桌,看谁敢破坏人民群众共同创造的世界?
嬴政看着她一眼中的执着,忽地明白了。
对方坐上皇帝之位,从来想的都不是基业千秋,而是要砸烂这延续千年的旧枷锁,要让这天下的黔首,都能抬起头做人。
嬴政看着她眼里燃着的光,那光太亮,亮得晃眼,亮得让他想起自己少年时,握着剑站在咸阳宫前,发誓要扫平六国、一统天下的模样。
只是他的目标是疆域的统一,是皇权的至高无上,而眼前这个女儿,想的却是要把这至高无上,亲手分给天下的黎民百姓。
荒谬吗?
太荒谬了。
荒谬得让他觉得,这简直是亘古未有的狂言。
可看着嬴清樾那双笃定的、没有丝毫动摇的眼睛,嬴政忽然又觉得,或许......或许这狂言,真就的能被她闯出一条路来。
天幕里的画面再次涌上心头,女人站在高台之上,望着的不是高呼万岁的臣民,而是这片土地上,每一个能笑着活下去的人。
嬴政沉默良久,忽然低低地叹了口气,那声叹息里,有无奈,有震撼,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许。
“你这想法,足以惊世骇俗,也足以......引火烧身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你可知,你要掀的这张桌,底下压着的,是多少世家门阀,是多少宗亲贵族的命根子?”
嬴清樾迎着他的目光,唇角微微扬起,“父皇可是忘了?天幕之中,那些妄图窃国乱政、盘剥黔首的所谓贵族,不都已经死在了儿臣的脚下?”
她抬手指向窗外,夜色里仿佛还能映出天幕上的画面——
那些身着绫罗绸缎的世家子弟,那些盘踞一方作威作福的宗室勋贵,在她的铁腕之下,或伏法于刑场,或流放于荒蛮,无一例外。
“他们靠着祖上荫庇,占良田万顷,吸万民膏血,视黔首性命如草芥。”嬴清樾的声音冷了几分,“既是蛀虫,又何必活着呢。”
她这话说的轻飘飘,仿佛那些人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。
嬴政看着眼前仅十七岁的少女,只觉一阵荒谬而又震撼。
“而且。”嬴清樾顿了顿。
“父皇,您统一六国并不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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