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以为父皇会斥责他懦弱,会厌弃他不堪大用,却未想父皇竟会说出这般话,甚至......认可了他的仁政主张。
看着他茫然的模样,嬴政摇了摇头,未尽之语里满是惋惜:“终究是被仁柔绊了脚,钻了牛角尖。”
背后之人要的,是长子身败名裂,更是父子离心。
“父...父皇?”他张了张嘴,声音还有些干涩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嬴政转过身,声音微不可察放柔:“回去好好想想。”
“想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,想清楚该如何守住自己的立场,而非一味退缩。”
“大秦的公子,纵是仁柔,也该有骨头。”
扶苏躬身叩首,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愧疚,震惊,恍然,还有一丝被点醒后的清明。
他重重应道:“儿臣遵旨。”
-
不久,赵高在府邸收到消息。
陛下未降罪扶苏,仅令其禁足府中反省。
他本以为,扶苏那番自弃之语定会彻底触怒嬴政,哪怕不治罪,也会将其彻底边缘化。
但赵高毕竟是老谋深算之辈,转瞬便压下了慌乱,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。
“罢了,纵是陛下不罚,这名声,也容不得他再保全。”
他即刻召来心腹,低声吩咐:“将刺客指认扶苏主使行刺之事,悄悄散播出去。”
心腹领命而去。
不过半日,消息便如野火般蔓延出咸阳宫,传遍了市井街巷、王公府邸。
茶馆酒肆里,食客们窃窃私语,眼神里满是八卦与揣测。
“听说了吗?长公子扶苏派人刺杀阴嫚公主!”
“可不是嘛!刺客都招了,说是扶苏忌恨公主争储,想借刀杀人呢!”
“难怪陛下召他入宫,虽没定罪,可这嫌疑怎么洗得掉?”
“长公子素来仁厚,怎会做出这等事?怕不是有人构陷?”
“谁知道呢,毕竟天幕可说了,未来昭圣可是女帝呢,说不定......”话未说完,那人啧啧两声,意思不言而喻。
流言如刀,不见血光,却比刑罚更伤人。
赵高听着心腹禀报宫外的舆情,满意地捻了捻胡须。
他要的,便是这效果。
哪怕陛下不信,哪怕扶苏无罪,只要这行刺公主的污名粘在他身上,扶苏这辈子都翻不了身。
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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