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一阵刺耳的马嘶刺破车厢的静谧,紧接着马车猛地向一侧倾斜,滚烫的蜜水溅湿了嬴清樾的裙摆。
不等她稳身,车厢已剧烈颠簸起来,青禾惊呼一声扑上前,却被惯性甩得撞在车壁上。
“怎么回事!”嬴清樾厉声喝问,一手攥住车辕扶手,眸中寒光乍现。
车外传来李邯的呵斥:“有惊马冲过来了——”
话音未落,马车骤然急停,巨大的冲力让嬴清樾身形一晃,额头险些撞上隔板。
就在这时,车外响起一道嚣张的呵斥:“哪个不长眼的挡了本公子的路!”
紧接着,车帘被猛地掀开,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郎站在马前,腰间玉佩晃得刺眼,正是赵高胞弟赵成。
赵成仗着哥哥是始皇近臣、中丞相,又得胡亥信任,在京中向来横行,连宗室子弟都敢随意招惹。
此刻身后那匹毛色杂乱的惊马,正是他方才在街市纵马取乐时故意激怒的。
“赵成,你可知车内是谁?”李邯长按剑上前,怒目而视。
赵成却嗤笑一声,探着脑袋往车厢里瞥,“管你是谁,挡了本公子驯马,就得给本公子赔罪!”
“我哥可是父皇跟前红人,便是皇子见了我,也得让三分!”
车厢内,嬴清樾缓缓抬手,示意郎中退下。
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裙摆,目光冷冽地落在赵成脸上,“仗着赵大人的权势,便敢在闹市纵马、惊扰车驾?大秦律法,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?”
赵成见是公主,神色微滞,却仍强撑着面子:“不过是匹烈马失控,公主何必小题大做?”
“再说,我这是陪十八公子练马,耽误了十八公子的事,公主您......”他刻意抬出胡亥和赵高,试图用这层关系压过此事,却没注意到嬴清樾眼底的嘲讽更甚。
“陪十八公子练马,便是让你纵马伤人、祸害百姓?”嬴清樾缓缓起身,一步踏出车厢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今日若不是本公主的车驾,换做寻常百姓,怕是早已命丧马蹄之下。你这练马,是消遣,还是害命?”
两人目光对峙,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,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,伴着少年郎不耐烦的叫嚷:“前面怎么堵成这样?耽误了本公子的兴致,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!”
话音未落,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冲破人群,马背上坐着个身着明黄锦袍的少年,眉眼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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