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桅杆基座这些位置,按图刻纹。刻好后我来激活阵法。”
郑总管如获至宝,小心翼翼接过图纸。
王宇看着杨鹤认真的侧脸,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这三个月,她为船厂、为盐场、为练兵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。那道姑的清冷气质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而坚韧的光彩。
“累不累?”他轻声问。
“不累。”杨鹤摇头,眼睛亮晶晶的,“看着船一点点成型,比在山上打坐还有意思。”
正说着,远处码头上传来一阵喧哗。
“让开!都让开!官船进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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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州水师码头上,一艘挂着“枢密院”旗帜的官船缓缓靠岸。
船上下来一队官兵,簇拥着三个文官打扮的人。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瘦高个儿,面白无须,眼神锐利,身穿绯色官袍——这是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穿的服色。
“是童贯的人。”王宇眯起眼睛。
他早就收到拂衣楼的密报:童贯派了个姓刘的观察使南下,名义上是“巡视海防”,实则是来探查梁山虚实,顺便……谈判。
果然,那刘观察使一下船,就直奔船厂而来。
“哪位是梁山王宇?”他声音尖细,带着官腔。
王宇上前一步:“在下王宇。不知观察使驾临,有失远迎。”
刘观察使上下打量王宇,眼中闪过一丝讶色——太年轻了。但他很快恢复常态,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:
“枢密院童枢密有令:梁山私造海船,有违海禁。但念尔等造船手艺精湛,可为我大宋水师所用。故特准梁山船厂为官办,尔等工匠编入军籍,王宇授从八品承信郎,限十日内答复。”
这话一出,船厂里顿时安静了。
工匠们面面相觑,郑总管脸色发白。编入军籍?那岂不是成了朝廷的苦力?工钱别说双倍,能按时发就不错了!
王宇却笑了,笑得很温和:“刘观察使,童枢密的好意,王某心领了。但梁山船厂是民营造船坊,与登州水师是合作关系。我们出船,水师护航,互惠互利。至于编入军籍……”
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:“恕难从命。”
刘观察使脸色一沉:“王宇,你可知道违抗枢密院军令是什么罪?”
“知道。”王宇依旧微笑,“但我也知道,大宋律法规定,民间造船五百料以下无需报备。我们这两千料船,确实超了规制,但——这些船是登州水师订造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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