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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山泊东岸,晒盐场。
阮小二站在新夯实的盐田埂上,抓了把刚收上来的海盐,颗粒晶莹,白得晃眼。他舔了舔,咸得纯正,不带半点苦味。
“神了!”这水军汉子咧开嘴,“少寨主,这盐比官盐还好!”
王宇蹲在盐田边,看着工人用木耙将结晶的盐粒推到一起。这是晒盐场开工的第十天,第一批盐已经出来了——三百斤,不多,但品质惊人。
“这才哪到哪。”他站起身,指向远处正在扩建的盐田,“等这一片全部建成,日产三千斤不在话下。”
“三千斤?”旁边一个老盐工倒吸凉气,“少寨主,登州最大的盐场,一天也就出一千五百斤……”
“他们用的是老法子。”王宇笑了笑,“咱们这个,叫‘阶梯式晒盐法’。海水先入初级池,沉淀杂质;再入中级池,日晒蒸发;最后入结晶池,反复浓缩。效率至少翻倍。”
正说着,远处跑来一个少年,约莫十三四岁,是朱贵从济州招来的学徒,叫陈三。
“少寨主!少寨主!”陈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济州府的批文下来了!程知府答应了!梁山盐场……合法了!”
王宇接过公文,扫了一眼,笑了。
公文写得冠冕堂皇:“为平抑盐价,惠济百姓,特准梁山泊设盐场一处,岁贡官盐十万斤,余者许其自销……”
“十万斤?”阮小二皱眉,“咱们一年能产百万斤吧?这税是不是太轻了?”
“轻?”王宇摇头,“程万里这是卖咱们个人情。他知道,只要咱们的盐进入市场,官盐就卖不动了。十万斤是面子,剩下的……是里子。”
他将公文收好:“走,回去。今天还有件喜事——你娘六十大寿,忘了?”
阮小二一拍脑袋:“哎哟!真忘了!我这就去捞几尾肥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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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山泊,水寨码头旁的空地上。
二十几张桌子摆开,中央的大桌铺着红布——这是朱贵特地从济州买来的,说是“喜庆”。
阮氏三雄的老娘,阮张氏,坐在主位,穿着身崭新的靛蓝布衣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老人家满脸皱纹,眼睛却亮得很,正拉着杨鹤的手说话。
“闺女,你这手真巧。”阮老娘摸着杨鹤刚给她戴上的银镯子——那是杨鹤用道法凝练废铁,化出的银饰,虽不值钱,却精巧别致。
“义母喜欢就好。”杨鹤今天换了身浅青色的衣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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