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天一手持木棍隐秘在门后,手中已被汗水浸湿,守株待兔,只要把老汉制服了,剩下的也好解决了。
“老汉,这两个后生是不是跑了?”老妇人躲在老汉身后小声问道。眼前的柴房漆黑一片,令她不由得越发紧张。
此时两人已从里屋出来,老汉手中拎着一把满是锈迹的柴刀,老妇人则是拿着平时切菜砍肉的菜刀。
“不会,那个后生伤得很重,跑不了!”
里屋到厨房不过几步距离,两个老人却仿若走过了漫长的岁月,对于杀死同类,首先要克服的便是心中的罪恶感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到:一旦有适当的利润,资本就胆大起来。如果有10%的利润,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;有20%的利润,它就活跃起来;有50%的利润,它就铤而走险;为了100%的利润,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;有了300%的利润,它就敢犯任何罪行,甚至冒绞首的危险。这同样适用于人。
老汉颤颤巍巍地推开厨房的木门,此时一片黑云遮住了狡黠的月光,地面陷入了一片漆黑。门后的陈天一完全屏住了呼吸,此刻除了躺在地上的阿福发出微弱的呼吸外,落针可闻。老汉心跳得厉害,几乎紧张的就要跳出胸膛。人没走,他很肯定!他将单手握刀改为双手握刀,但仍没敢踏进一步。他就站在门口望向厨房,努力要看清里面的景象,但里面漆黑一片如同深渊张开的巨口,仿佛要将他吞噬。
老汉咽了咽口水,试探地将一只脚踏进门里,但很快又收了回来。既是出于紧张同时也是谨慎,十五六岁的少年同样也具备了反抗的能力。
陈天一就躲在门后,他同样心脏狂跳,手中的木棍又不由得握紧了几分。
恶向胆边生,睁开眉下眼,咬碎口中牙,一个身受重伤,一个手无缚鸡之力,老汉终于下定了决心,脚步轻轻地踏入厨房,声音轻柔得几乎无法听清。自家的厨房,哪怕是漆黑一片,他都能记得火塘的位置。他的动作慢得如同爬行的蜗牛,还是不时回头望向站在庭院中的老妇人。
陈天一依旧没有动手,如同一头蛰伏的猎豹,只有对手最松懈、最猝不及防时,才能给予致命的一击。
火塘的火早已熄灭,但余烬散发出来的热量已经让老汉确定这火刚灭不久,估计是那后生睡着了,没有经验忘记添柴了。
老汉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,刚要伸到嘴边想要吹燃,想要看清两个后生的位置。就在这电光石火间,陈天一手中的木棍抡出了破风声,便听到敲击在人头骨上发出“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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