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怀山被软禁在府中,如同笼中困兽,焦躁不安。起初两日,他还能强作镇定,饮酒练武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,总督衙门对他“问题”的调查似乎也在暗中进行,而那个深夜来访的黑衣女子之后再无消息,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让他日益恐慌。
他尝试通过心腹家丁向外传递消息,但府邸已被马文远的人明里暗里看得死死的,消息根本传不出去。他也想过硬闯,但深知一旦动手,就是坐实了罪名,死路一条。
这种等待审判的煎熬,比刀架在脖子上更令人窒息。他开始在夜里做噩梦,梦见十年前墨家那片火海,梦见墨家老管家临死前瞪着他的眼睛,梦见同僚们冷漠嘲讽的嘴脸……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,只剩下被抛弃的恐惧和对未知命运的颤抖。
忘川阁的监视从未停止。张怀山的一切反应,都详细地汇报到墨渊这里。
“困兽犹斗,何况是人。”墨渊听着汇报,眼神冰冷,“他撑不了几天了。他背后的主子,也该有所行动了。要么灭口,要么……给他指条‘生路’。”
果然,在张怀山被软禁的第四天夜里,异动再起。
这一次,来的不是黑衣女子,而是一个挑着馄饨担子、走街串巷的老汉。夜深人静时,老汉晃晃悠悠地来到张府后巷,像寻常夜归人一样歇脚,敲着梆子,吆喝了两声:“馄饨——热乎的馄饨嘞——”
声音不大,但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。
片刻后,张府角门悄悄开了一条缝,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探出头,低声道:“老人家,来两碗馄饨。”
“好嘞!”老汉应着,熟练地盛好馄饨递过去。
交接的瞬间,借着灯笼微光,监视的“暗影”成员清晰地看到,那丫鬟将一小块碎银子塞给老汉的同时,老汉的手指极快地在碗底抹了一下,似乎留下了什么东西。
“有东西传递!”消息立刻传回。
“盯住那老汉,但不要动手。看他去哪里,接触什么人。”墨渊下令。他要放长线钓大鱼。
丫鬟端着馄饨匆匆回府。那老汉则慢悠悠地挑起担子,消失在巷尾。两名“暗影”成员如影随形地跟上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跟踪老汉的成员回报:那老汉在城里绕了几圈,最终进入了城北一家名为“悦来”的大车店的后院。那车店鱼龙混杂,是很多底层行商脚夫落脚的地方,一时难以判断他的最终接头人。
“悦来车店……”墨渊沉吟。这像是一个中转站。对方非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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