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从一个告老还乡的漕运衙门老书吏口中挖出一条模糊的信息:约莫五六年前,张怀山曾与当时还是户部郎中的张文远,有过数次“偶遇”,地点都在一些不那么正式的场合,如某家僻静的酒楼后院。两人是否有深交,不得而知。
张文远!又是张文远!虽然时间点较早,且证据薄弱,但这根线头,足以让墨渊将张怀山与如今崩塌的张文远-蚀月教网络联系起来!是单纯的官场结交,还是早有勾结?
而赵乾那边的监视,也带来了新的发现。张怀山表面粗豪,行事却颇有章法。他每日准时点卯、巡河、操练士卒,与同僚饮酒赌博,看似毫无异常。但赵乾手下最老练的斥候发现,张怀山每隔三五日,深夜回府前,总会绕道城西一条偏僻的巷子,在一家招牌老旧、生意冷清的“陈氏杂货铺”前停留片刻,有时会进去买包烟丝,有时只是站在门口与掌柜闲聊几句。
那杂货铺的掌柜,是个干瘦沉默的老头,看起来毫无特别。但赵乾直觉感到不对劲,那巷子并非张怀山回府的必经之路,且每次停留时间虽短,却很有规律。
“陈氏杂货铺……”墨渊指尖敲击桌面。这像是一个秘密联络点。张怀山在通过这种看似寻常的方式,与某人保持联系。联系的是谁?是他在漕运系统内的同党?还是……“蚀月教”的余孽?毕竟,张文远虽倒,但其网络未必被连根拔起。
“重点盯住那家杂货铺。”墨渊下令,“查清那掌柜的底细,所有与杂货铺有接触的人,都要记录在案。但切记,不可惊动对方。”
“是!”
夜幕降临,墨渊再次拿出那份名单,目光落在“张怀山”三个字上。仇人近在咫尺,且似乎正卷入一场更大的风暴之中。这既是风险,也是天赐良机。他不能直接动手,那会打草惊蛇,也会暴露自己。他需要一个完美的契机,一个能让张怀山身败名裂、并能顺藤摸瓜引出更大鱼儿的局。
而这个契机,或许就隐藏在那家看似普通的“陈氏杂货铺”,以及即将到来的漕运总督衙门的内部风波之中。据老赵从其他渠道得知,因张文远案牵扯,漕运总督压力巨大,正准备大力整顿内部,清理“不稳定因素”。张怀山这种有“前科”(与张文远疑似有染)且手握兵权的副指挥使,很可能成为被开刀的对象。
“借刀杀人……”墨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。或许,他该给那位焦头烂额的漕运总督,送上一份“恰到好处”的“礼物”了。
他铺开纸笔,开始构思一份匿名揭帖的内容。内容要半真半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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