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!”侍立一旁的老赵最先察觉到墨渊的异常,那是一种他从未在自家公子身上感受过的、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极致情绪波动,不由得失声惊呼。
赵乾也瞬间握紧了刀柄,独眼锐利地扫视四周,以为有强敌潜入。
墨渊猛地闭上双眼,强行运转《幽冥录》,以无上意志压下几乎要失控的心神和气息。再睁开眼时,眸中已恢复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,但那股刻骨的冰冷,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凛冽。
“我没事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仿佛砂纸摩擦,“老赵,这份名单,尤其是关于张怀山的所有信息,是何时汇总的?来源可否靠?”
老赵虽不明所以,但立刻答道:“回公子,是京兆府赵大人那边一个时辰前刚送来的,说是初步排查结果,让我们也帮着参详。来源是吏部存档和漕运衙门内部记录,应当无误。”他顿了顿,小心问道:“公子,这个张怀山……有何不妥?”
“不妥?”墨渊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,指尖轻轻点在那个名字上,力道却几乎要戳穿纸张,“岂止是不妥。此人,是我墨家血案,当年冲在最前面的那条恶犬之一。”
老赵和赵乾闻言,脸色骤变!他们深知墨渊的身世和血海深仇,此刻听到仇人线索,顿时明白了公子方才为何失态。
“是他?!”赵乾独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煞气,他在北疆战场见过太多生死,但这种背后捅刀、残害忠良的行径,更令他痛恨,“公子!属下这就去查清他的底细,摸清他的行踪!”
“不。”墨渊抬手阻止,声音恢复了冷静,但那冷静之下,是汹涌的暗流,“不要打草惊蛇。张怀山如今是护漕营副指挥使,位不高却权不轻,掌管部分漕运护卫兵力,是条地头蛇。而且,他在这个时间点、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们眼前,绝非偶然。”
他的大脑飞速运转,将纷乱的线索重新编织。漕运案牵扯出的贪腐网络、失踪的漕粮、神秘的北狄买家、若隐若现的“蚀月教”、张文远的倒台……现在,又加上了十年前参与构陷墨家的仇人张怀山!
这张怀山,是仅仅凭借当年的“功劳”攀附上了某个派系得以升迁?还是说,他本身也卷入了现在的漕运阴谋?甚至……他当年的行为,是否就与“蚀月教”或其背后的势力有关?墨家被诬陷“私通前朝余孽,窥探天机”,是否就是因为墨家世代守护的某些秘密(比如《幽冥录》或观星阁的传承),触犯了“蚀月教”的利益?
复仇的火焰在胸中燃烧,但墨渊的思维却越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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