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呢。”
王监军转头看他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:“秦卫长,你也要违逆本官?”
“不敢。”秦川耸肩,“只是陈述事实。再者说……监军大人,您真以为魔族会放过您这样的大人物?就算突围成功,您觉得魔族追兵会先追满载百姓的慢车队,还是追您这轻装简从的马车?”
这话说得露骨。
王监军脸色青白交替,最终冷哼一声,拂袖下了城楼。但临走前,他狠狠瞪了凌寒霜一眼,那眼神里的怨毒,几乎要溢出来。
危机暂时解除。
但凌寒霜知道,内患未除。
“谢了。”她看向秦川。
“不用。”秦川淡淡道,“我只是不想死得毫无价值。这段记忆里的‘我们’,最后应该都死了——否则不会成为‘遗憾’。但死法有很多种,是被魔族砍死,还是被自己人背后捅刀,区别很大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王监军这个人,留不得。”
“他是钦差。”凌寒霜皱眉,“杀他,等同谋反。”
“那就不杀。”秦川意味深长地笑了,“让他‘意外’死在战场上,不就行了?魔族流矢、失足坠城、甚至被溃兵踩踏……死法多得很。”
凌寒霜沉默。
她知道秦川说得对。在试炼里,道德约束必须让位于生存。王监军活着,就会不断制造内乱,甚至可能真的打开城门献城。
但……主动设计害死同阵营的人,哪怕只是记忆里的幻影,也让她本能地抵触。
“先守城。”她最终说,“若他真有不轨之举……再论。”
秦川不置可否,转身带着冥幽峰弟子走向西门——虽然没有明确听令,但显然默认了协防。
凌寒霜松了口气,重新将注意力投向战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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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斗从清晨持续到正午。
魔族发动了六次攻势,每次都被击退,但守军的伤亡也在不断增加。箭矢消耗过半,火油桶只剩三成,滚石和檑木更是所剩无几。更糟糕的是,城墙多处出现裂痕,修补的速度赶不上破坏的速度。
凌寒霜站在城楼最高处,不断下达命令,嗓子已经哑得几乎发不出声。
她渐渐习惯了这具身体,也习惯了“将军”的思维模式——如何调配兵力、如何预判魔族的主攻方向、如何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最大化杀伤效率。
甚至,她开始动用一些“非常规”手段。
“陆明轩!”她喊来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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