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令滚到长老席台阶前,停住不动。
陈无咎没看它一眼,目光还钉在那位外门长老脸上。老头儿坐着没动,脸色像被抽干了血,手指死死抠着扶手,指节泛白,袖口微微发颤。
台下没人说话。连呼吸都轻了,像是怕惊动什么。
执事僵在原地,名册捧在胸口,汗湿的掌心把纸页边缘搓出了毛边。他不敢抬头,也不敢退下,就这么杵着,等着有人打破这死一样的安静。
等了三息,五息,十息。
陈无咎终于动了。
他抬脚,踩上擂台边缘那块焦黑的砖石,靴底碾过干涸的血渍,发出“咔”的一声轻响。然后一步一步走下来,衣摆扫过壬的尸体,脚步不急不缓,像是闲庭散步。
长老喉头滚动了一下,嘴唇微张,想说什么,又咽了回去。
直到陈无咎走到离台阶三步远的地方,他才猛地吸了口气,硬撑着威严开口:“试炼资格令……已颁。胜者陈无咎,登顶外门第一,明日公示宗门。”
声音有点抖,但总算没断。
陈无咎站在那儿,双手垂在身侧,指尖还沾着点壬的血,已经发黑结痂。他没接话,也没伸手去捡令牌,反而歪了歪头,笑了一声。
“哦?”他问,“所以现在我是第一了?”
长老一愣,没料到他会这么问。
“按规矩……是。”他咬字很重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那我能不能问个事儿?”陈无咎往前半步,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,“听说试炼地有宝贝?”
全场一静。
长老瞳孔猛地一缩。
台下几个弟子面面相觑,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:“他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闭嘴!”旁边人赶紧拉他一把。
可这话已经传开了。嗡嗡的低语声像水波一样荡出去,一圈圈扩散。
陈无咎不看他们,只盯着长老。嘴角还挂着笑,眼神却冷得能刮下一层皮。
长老坐在高位,后背不知不觉渗出了汗。他想装镇定,可膝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,撞到了座椅横梁,“咚”地一声闷响。
他慌忙压住腿,干咳两声:“试炼之地,乃宗门秘境,何来‘宝贝’一说?纯属无稽之谈!”
“哦,是吗?”陈无咎摊手,“那我听错咯?我还以为真有好东西藏着呢,比如……能让人一步登天的机缘?或者,某个长老偷偷留下的后路?”
“放肆!”长老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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