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死斗……只要不出人命,怎么打都行。”
“那就别让他活着站上擂台。”乙冷笑,“明早抽签完,我们前后夹击,我主攻他右肋旧伤,你封他退路,一招废臂,看他怎么拿剑!”
“万一长老干预?”
“擂台上瞬息万变,等他们反应过来,人都倒了。再说,谁会为了个纨绔子弟追查到底?”
两人正说着,忽然感觉后颈一凉。
低头一看,陈无咎不知何时已站在院子里,背对着他们,正伸手去摸那把断剑的缺口。
他手指摩挲着焦黑的断面,低声道:“想废我手臂?”
声音不大,却清清楚楚传上屋檐。
两人浑身一僵,手里的短刀差点脱手。
“他……他听见了?”
“不可能!隔着这么远,又没运功传音!”
陈无咎嘴角一扬,没回头,反而把断剑拔出来,随手插进泥地里。
剑身斜立,残留的血痕顺着沟槽往下淌,滴在泥土上,发出轻微的“滋”声,像是烧红的铁浸进冷水。
他抬头看了眼夜空,北斗七星排成一线,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。
时间正好。
他深吸一口气,右手再次抬起,这次不再模拟招式,而是直接运转《杀神九式》心法,强行引导体内尚未消化的精粹冲向灵觉经脉。
祭坛剧烈震动,像是被人拿锤子猛砸。
一股滚烫的洪流从脊椎直冲脑门,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画面——蛮族先锋临死前瞪大的眼,邪教徒喉咙被钉穿时喷出的血柱,海族士兵在火油中挣扎的扭曲身影……
这些都不是回忆,是残念在反噬。
他牙关紧咬,额头渗出一层细汗,但手稳得像铁铸的。
血色剑影再度浮现,比刚才更凝实,剑尖微微颤动,指向夜空。
就在这时,远处钟楼传来一声轻响。
铛——
是巡夜执事敲钟报时。
也是警告。
外门禁止夜间修炼高阶功法,尤其禁用引发异象的杀伐类武技。刚才那一剑,恐怕已经惊动了某位长老的气机感应。
屋顶上的两人对视一眼,慌忙后退,准备撤离。
可他们刚挪动膝盖,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轻笑。
“走啊。”陈无咎终于开口,声音懒洋洋的,“回去商量怎么杀我,记得挑个好时辰。”
两人脚下一滑,差点从屋脊滚下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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