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怀里掏出那本灰皮残卷,书页还在微微发烫,像是贴着一块烧红的铁。
他没急着翻,而是走到床底,摸出一封油纸包好的密信——老管家半月前派人送来的,北疆蛮族异动,集结于北冥湾,另有海族暗中支援,形势危急。
朝廷压着不发,天剑宗也装聋作哑。这封信,不能走明路。
他盯着粮车清单看了半晌,忽然笑了。
“你们想借蛮族杀我?行啊。”他低声自语,“那我就把情报,塞进你们让我送的粮车里。”
当晚,他亲自去了车队停驻的库院。
月光稀薄,照在十七辆粮车上,像盖了层灰布。他蹲在一侧,手指在车轴底部轻轻一划,灵力微震,木板缝隙无声裂开一道口子,刚好能塞进拇指宽的油纸包。
他把密信裹紧,嵌进去,再一按,木板复原,看不出丝毫痕迹。
“只有遇到特定震动频率,比如马车陷进泥坑颠一下,夹层才会松动。”他嘀咕,“等到了北疆,陈家军自己会找出来。”
做完这些,他又摊开地图,在纸上画了条新路线:绕开黑风谷,走寒鸦岭。
那里地势险,但有陈家暗哨。真有伏兵,也能反咬一口。
第二天,他拿着这张图去执事那儿备案。
“哦?改道了?”执事皱眉。
“是啊!”陈无咎一脸诚恳,“我打听过了,黑风谷最近闹鬼,半夜总有哭声,好几队商旅都吓跑了。咱们送的是军粮,不能耽搁,不如走寒鸦岭,虽然难走点,但安全。”
执事盯着地图看了半天,没看出问题。路线合规,理由也说得通。
他点点头:“行,备案了。三日后出发,别误了时辰。”
“放心!”陈无咎拱手,“我一定把粮食,一颗不少地送到前线——顺便,给蛮族带点礼物。”
执事以为他在吹牛,笑了笑没当真。
第三日清晨,天刚亮,山门外已整好车队。
十七辆粮车排成一列,马匹喷着白气,车夫们握着鞭子,等着领头人。
陈无咎一身玄色劲装,外罩披风,腰间挂着战斧,头上束金冠,脚蹬黑靴,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,蹄声清脆,一步步踱到训练场边。
场上正有几十个外门弟子在练剑对打,见他来了,动作都慢了下来。
有人冷笑:“还真敢去啊?”
“听说他连蛮族长啥样都不知道,去了也是送菜。”
“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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