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轻轻一掀,翻开第三页。
字迹斑驳,墨色暗红,像是用血写过又被洗掉。上面只有一行小字:“杀念为引,血路自通。”
他瞳孔一缩。
体内的祭坛突然发烫,杀意不受控地往上涌,顺着经脉直冲指尖。那一瞬间,他没动,可空气里仿佛有把看不见的刀“嗤啦”划过——
长老袖口应声裂开,半截布条飘然落地,露出手腕上一道深褐色旧疤。那疤痕歪歪扭扭,竟和残页边缘的暗纹严丝合缝。
全场死寂。
长老脸色变了,死死盯住那本残卷,声音压得极低:“你……翻到了第几页?”
“第三页啊。”陈无咎笑嘻嘻合上书,“这字儿写得跟蚯蚓打架似的,我还以为是谁练字练废了随手扔的。不过嘛——”他顿了顿,用扇子轻轻敲了敲书脊,“这纸摸着挺特别,有点像……老坟里挖出来的。”
长老没接话。
他盯着那本书,眼神复杂得像看见了不该见的东西。片刻后,他缓缓起身,一步步走近,目光落在封底——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墨痕,弯弯曲曲,像是一幅地图的轮廓。
“此书名为何?”他问。
“《杀神九式·残卷壹》。”陈无咎念得字正腔圆,还拖了个戏腔尾音。
长老呼吸一滞。
他猛地抬头,盯着陈无咎的眼睛,像是要看穿他的魂:“你可知此书来历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陈无咎摇头,“但我知道您要是不让我借,我就去藏书楼后头烧纸钱超度它——毕竟放这儿也是烂掉,不如让我带回去供着,好歹有个香火情。”
长老眼角抽了抽。
他是真被这话噎住了。宗规写得明白,外门弟子有权自选功法研习,哪怕选的是本《母猪产后护理》,也没人能拦。更何况……这书百年无人能启封,今日却被这小子随手翻开,还引动异象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可妖在哪,他一时拿不准。
陈无咎见他沉默,立马拱手,笑容灿烂:“多谢长老成全!学生一定好好研读,争取三个月内把这字儿认全了,回头给您默写一遍!”
说完,也不等回应,转身就走,步伐轻快得像刚赢了赌局。
长老站在原地,没追,没拦,只是低声吐出一句:“非有缘者,不可通读……你若强行修炼,走火入魔,莫怪老夫未曾提醒。”
陈无咎脚步没停,摆摆手:“放心,我顶多走火,绝不入魔——我这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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