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踏过血泥,溅起大片红浪。
三千五百大军紧随其后,如洪流般向前推进。士气高涨,人人眼中带火,刚才那一幕太震撼了——主将一个人杀穿敌阵,像割草一样收割人命,谁看了不热血沸腾?
陈无咎骑在马上,感受着体内仍在流转的精粹。
力量没退,速度没降,反而因为持续击杀,又有新的精粹不断涌入。他现在就像一把磨到极致的刀,锋利得能切开空气。
袖口里的青铜小牌硌着皮肤,纹路和他那半块令牌完全一致。看来这些蛮兵不只是炮灰,还是某个大棋局里的信使。
有意思。
他嘴角扬了扬,眼神却更冷。
既然你们敢送上门,那就别怪我收礼收到手软。
前方逃兵越来越多,有的跌倒在地被后续人踩死,有的干脆跪地求饶。可陈无咎没下令停手。
“杀神祭坛”的规则他清楚——必须亲手杀,必须杀意纯粹。犹豫就是浪费机会。
他策马疾驰,战斧横扫,一名跪地喊饶的蛮兵脑袋飞起,尸体扑通倒地。
又一人举手投降,他看都不看,一斧劈下,连人带手砍成两半。
投降?晚了。
你们动手的时候,怎么没想到别人也会杀你们?
他越冲越前,几乎脱离主力部队,独自一人追进敌军腹地。
身后喊杀声震天,前方却是短暂的寂静。
直到他穿过一片焦石林,眼前豁然开阔。
一座临时搭建的营寨出现在视野中,旗帜歪斜,篝火未熄,显然刚刚才被放弃。地上散落着干粮袋、破皮甲,还有几具来不及带走的尸体。
他勒马停下,目光扫过营地。
忽然,耳朵微动。
不对劲。
太安静了。
连鸟叫声都没有。
他翻身下马,战斧提在手中,一步步走进营地。
沙地上的脚印很杂,但有一串特别深,像是负重前行留下的。他顺着痕迹走,来到一处帐篷前。
帐篷帘子半掀,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个木箱摆在中央。
箱子没锁。
他走过去,单手掀开。
里面是一堆碎布条,中间裹着一块青铜残片,上面刻着半个蛇形图腾。
和他那半块,正好能拼上。
他盯着残片,没伸手拿。
就在这一刻,箱底一道银光闪过,一滴银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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