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自己也动了,往前跨出一步,又一步,再一步——脱离主阵,直扑陈无咎。
就是现在。
陈无咎猛地抬头,战斧脱手而出,像飞盘似的直奔灰袍刀客面门。
对方大惊,举刀格挡。“当”地一声,斧刃砍进肩胛骨,整个人踉跄后退,闷哼一声差点跪倒。
陈无咎根本没等他站稳,人已如箭射出,直冲右翼空档。左手一扬,一把碎石子撒出去,正中两名追杀者眼睛。
“啊!”那人捂着眼睛乱叫,刀都拿不稳。
陈无咎趁机贴近,右手闪电探出,抓住一人持剑的手腕,往里一折。
“咔嚓!”
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得像踩断枯枝。那人惨叫还没出口,陈无咎已夺剑反手一抹,喉管豁开,血喷了旁边人一脸。
杀念返馈系统嗡地一震。
一丝精粹入体,他毫不犹豫灌进灵觉。
刹那间,耳朵变得异常灵敏——风吹草动、脚下泥土松软程度、敌人呼吸节奏,全都清晰可辨。他甚至能听出左边那个疤脸咬牙时,后槽牙摩擦的细微声响。
一脚踹开尸体,他顺势拔出战斧,横扫逼退两人,转身跃上断崖侧壁一块凸岩,居高临下站着,战斧扛肩,眼神冷得像冰。
“还有谁?”他问。
底下六人僵在原地。
疤脸脸色铁青,死死盯着陈无咎,又看了看重伤倒地的灰袍刀客,拳头捏得咯咯响。
“撤。”他终于吐出一个字。
剩下五人二话不说,抬着伤员转身就走,连头都不敢回。
陈无咎站在高岩上,没追,也没动。
风从山口吹过来,卷着沙土打在他脸上。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战斧,斧刃崩了个小口,柄上沾着血,滑腻腻的。
他用袖子擦了擦,又摸了摸怀里的半块青铜令牌。那东西还在发烫,边缘的蛇形纹路微微泛蓝,像是活的一样。
三十里外,京城轮廓隐约可见,城墙上巡逻的火把连成一线,像条发光的蛇趴在地上。
他没急着走。
而是蹲下身,从地上捡起一根烧焦的草茎,轻轻放进嘴里嚼了两下,吐掉。
然后掏出一块破布,把战斧仔细裹好,绑在背后。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旧地图,摊在地上,用石头压住四个角。
地图上有个红点,标在北岭西侧,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叉。
他盯着那叉看了一会儿,忽然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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