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了好一会儿,才敢抬头,心里已经乐了:“好家伙,你这是嫌我找不着目标,直接送上门来?”
既然对方主动露脸,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。
他绕到村后,专挑没人的牛棚钻进去。里面堆满干草和粪渣,气味熏得人想吐,但他眼睛发亮——墙角挂着一套备用军服,连同腰带、靴子、头盔,整整齐齐码着,明显是轮休士兵留下的。
他二话不说,脱光自己身上那套,换上蛮兵装束。皮甲偏大,靴子偏小,头盔戴上去像个扣了锅盖的傻子,但他不在乎。
“长得帅穿啥都帅。”他自言自语,“再说了,蛮子又不照镜子。”
穿戴完毕,他抽出折扇,咔一声展开,扇面上一道血痕裂开,露出内藏的细刃。这是他亲手改造的杀器,外表纨绔,内里要命。
他猫着腰摸到村东哨塔底下,那里有个值夜兵正靠墙打盹,腰间挂着令牌和骨棒。陈无咎轻轻一跃,脚尖点地无声,折扇刃抵住对方喉咙。
“别动。”他用刚背的蛮语低声说,“说‘库鲁’,我就让你多活三秒。”
那人猛地睁眼,吓得差点尿裤子,结结巴巴挤出一句:“库……库鲁……”
“挺好。”陈无咎一笑,“现在告诉我,换岗口令是什么?”
“今……今早是‘莫哈扎嘎’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吃……吃完了就滚……”
“有意思。”他点点头,“最后一个问题——你们头儿今晚是不是要去集结地?”
那人一愣:“您……您不是自己人?”
“我是新调来的。”他眼神一冷,“回答问题。”
“是……是!酉时出发,三十人护卫,走北岭旧道!”
“带队的是谁?”
“疤脸乌图,左耳缺一半!”
陈无咎记下名字,手起扇落,细刃划过喉咙,动作干净利索。尸体软倒前被他一把抱住,轻轻放平。
吸收残念时,祭坛嗡了一声,一丝杀之精粹涌出。他立刻导入灵觉属性,瞬间四周风吹草动都清晰了几分。
“这买卖划算。”他拍拍尸体肩膀,“谢了啊兄弟,下辈子投胎别当哨兵。”
他摘下对方完整令牌,跟自己那半块一拼,严丝合缝。背面盘蛇缠月的图案终于完整,可还没来得及细看,令牌忽然剧烈震动,蓝光暴涨!
他心头一跳,赶紧用布裹住。
“怎么,见了全家福激动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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