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破虏咧嘴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演一出戏?”
“不是演,是请客。”陈无咎摊开手掌,“客人是谁?归冥宗的狗腿子。菜是什么?他们的命。”
他转身在地图上画了个圈:“计划分三步。第一步,里应——我手上有个蛮族小首领,昨夜审俘时发现他儿子被掳,但他宁死不降,眼神清亮,没被傀心咒烧坏脑子。这种人,还有救。”
“您想策反他?”北疆将领问。
“不是策反,是借路。”陈无咎从袖中掏出一枚骨哨,“派个暗卫假扮逃兵混进去,把这东西交给他。这哨子是我用祭坛残念炼过的,只要吹响,我能感应到方位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等我们外攻。”陈无咎扇子一划,“第二步,外合。三日后子时,第一波佯攻南营,逼蛮族调兵;第二波炸武器库,乱他们阵脚;第三波直扑烽燧,砍了那个戴骨冠的指挥官。”
赵破虏搓手:“妙啊!他们顾头不顾腚,咱们正好钻空子!”
“别高兴太早。”陈无咎眯眼,“最关键是时间。内外必须同步,差一刻钟都不行。”
“那咋办?总不能派人来回传信吧?”
“不用。”陈无咎从腰间解下一块假腰牌,上面刻着歪斜的“冥”字,纹路与真品相反,“让潜入的暗卫带上这个。一旦见到骨冠者现身,立刻摔碎此牌。它会吸收周围杀意,我这边立马就能感知。”
赵破虏竖起大拇指:“高!这招绝了!”
“还有更高明的。”陈无咎转向他,“你带五十精锐,埋伏在柳家码头下游三里芦苇荡。等黑船靠岸,别急着动,先放它卸货。等押运的人进了山道,你再截船,活捉剩下的——我要知道他们背后还有谁。”
“放心,包在我身上!”赵破虏拍胸脯,“一个都跑不了!”
北疆将领皱眉:“可万一他们察觉不对,提前撤了呢?”
“那就得让他们觉得——一切如常。”陈无咎嘴角一挑,“所以这几天,咱们按兵不动。该巡城巡城,该修墙修墙,连粮队都照常出城。让他们以为,咱们还在忙着救火。”
他收起地图,拍了拍灰:“记住,所有人嘴闭紧。走漏风声,我不光砍敌人的头,自家的也照砍不误。”
屋内一片肃然。
赵破虏突然问:“那您呢?您在哪儿?”
“我在钟楼。”陈无咎坐回椅子,折扇轻叩掌心,“手按祭坛,眼盯北岭。只要里外杀念同时爆发,我就知道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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