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。”他在心里说,“吞了它。”
体内猛地一震。
祭坛活了。
一股吸力从丹田深处传来,像黑洞,把滞留在脊椎的精粹一口气抽走。紧接着,三道暖流冲上四肢百骸,速度快得让他眼前发白。
第一股冲向灵觉。
刹那间,整个战场的声音变了。
风刮过焦土的沙沙声、火苗舔舐骨头的噼啪声、远处士兵低声交谈的嗡鸣……全都清晰得像是贴着耳朵放。他甚至能听出赵破虏右脚靴底磨破了一角,走路时多了一丝拖沓。
第二股灌进肉身强度。
重点落在肩部。原本发麻的肌肉突然绷紧,血管像被重铸过,毒感像是被人拿针一点点挑出去。他试着抬了抬胳膊,顺畅得不像刚中过招。
第三股他留着,藏在丹田角落,随时准备爆发。
“成了。”他睁开眼,嘴角扯了一下。
这不是提升,是换了个身子。
赵破虏走过来,看他脸色不对:“少爷,你……没事吧?脸这么白?”
“我刚强忍着没笑出来。”陈无咎站起身,活动肩颈,咔吧几声响,“你说我要是现在冲上山,把那个灰袍人揪下来炖了,算不算扰民?”
赵破虏一愣:“您还能上山?”
“别说上山,跳河我都行。”陈无咎甩了甩手,把染毒的布条扯下来,扔进火堆。布条刚沾火星,就发出滋的一声,冒出一股黑烟,转眼烧成灰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。
掌心伤口已经结痂,连缝都不用。
“这毒不行,太嫩。”他说,“也就吓唬吓唬普通人。”
赵破虏咽了口唾沫:“可那灰袍人……手段邪门,万一他还有后手……”
“有啊。”陈无咎抬头看向北边山脊,“他留了符,飘走了。明摆着告诉我们他在哪儿等着。这不是后手,是请帖。”
“那咱现在就追?”
“不急。”陈无咎拍了拍他的肩,“你先让人把最后两堆灰处理了,骨头碾碎,瓮底刻‘镇’字,埋深三丈。另外,派两个人回城,找老管家要一批新制的驱邪符,就说我说的,用雷击木烧灰调墨。”
“是!”
“还有。”陈无咎从怀里摸出那片灰袍残角,上面符文还在微微发烫,“把这个送去密室,让懂符咒的老参军看一眼,别碰皮肤,用夹子夹着。要是他认得,立刻传信给我。”
赵破虏接过,小心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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