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个硬茬。
门被推开一条缝,一个披黑袍的男人走进来,肩宽臂长,右手虎口有茧,一看就是常年握刀的主。他一眼看到地上熄灭的灯笼,眉头一皱。
“谁把灯弄灭的?”
陈无咎没答话,从阴影里走出来,手里短刀横在身前。
黑袍男愣了一下,随即冷笑:“你还活着?不是说你肩膀都烂了?”
“他们说得太满。”陈无咎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,“就像你们觉得我爬不出这间牢房。”
“呵,银灵境七重的小杂鱼也敢嘴硬?”黑袍男抽出腰刀,“我是司徒家暗桩头目,拿下你,功劳归我。”
话音未落,刀已劈下。
风割脸,刀锋离脖子只剩半寸,陈无咎不退反进,侧身一滑,左手扣住对方手腕脉门,右手短刀顺着肋下空档插进去,五指一收——前世杀手绝技“断龙手”,专破护体罡气。
黑袍男瞳孔骤缩,刀势戛然而止。
“你……不是纨绔……”他喉咙里挤出几个字。
“我是陈家的人。”陈无咎手上一拧,骨头断裂声闷得像踩断一根干柴,“你们动我手下,就得死。”
黑袍男还想喊,陈无咎抽刀横抹,血喷出来,溅了他一脸。
尸体倒地的瞬间,祭坛轰然震动。
一股滚烫的洪流冲进四肢百骸——杀之精粹!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。这家伙临死前的恐惧和战意全被祭坛吞了,化作纯粹的力量灌进他体内。
他站在原地,呼吸都没乱。
肩膀的烧伤还在疼,背上鞭痕火辣辣地跳,但他感觉自己的筋骨像被重新锻打了一遍。他抬起手,看着掌心渗出的血——那是挣扎时磨破的皮,也是活下来的证明。
外头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,两道呼吸,应该是下一班巡逻的守卫。
他没躲,而是走到油灯旁,一脚踹翻。
火苗“呼”地窜起,顺着墙边的油槽蔓延,黑烟滚滚。火光照亮了墙上的符阵,也照亮了那具黑袍男的尸体。
守卫拐进来时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:牢房门大开,火势蔓延,地上躺着两具自家兄弟的尸首,而那个本该半死不活的囚犯,正站在火光里,满脸是血,手里拎着一把染血的短刀。
“你……你他妈……”其中一个吓得后退一步。
陈无咎没说话,抬手把短刀甩了出去。
刀刃旋转着飞出,正中说话那人的胸口,把他钉在墙上。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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