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啥?密道就一条路,两边全是机关,外人进不来。再说了,南岭的人已经在等着了,交接完就没事。”
“也是。就是可惜,没机会用蚀心香试试。”
“急什么?等太子登基,有的是人给你练手。”
两人说着,脚步远去。
陈无咎躺在血泊里,脑子里过了一遍信息。
密道唯一出口,机关布控严密,守卫换岗周期固定,体力下滑明显,心理开始松懈。最重要的是,他们坚信自己是个半死不活的囚犯,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。
很好。
他慢慢把右手往身侧挪,指尖抠进地缝,沾了点泥。趁着又一次剧烈咳嗽的掩护,手指在地上划了个短横,再划两撇。
一个“三”字。
西墙第三条岔道,是他之前用微感模式探到的尸体拖行终点。那里有间小屋,锁着,但门缝底下有风——说明通着别的通道。如果密道真是唯一的路,那间屋子就不会上锁。
要么是藏东西,要么是逃生口。
他不信太子的人会不留后路。
又一轮审讯来了,这次换了新人。一个矮胖汉子拎着皮鞭进来,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抽。陈无咎背部刚结痂的地方全崩了,血又涌出来。
但他发现,这家伙挥鞭时肩膀抬得太高,发力不顺,第三下就慢了半拍。
破绽。
他故意闷哼一声,身体抽了一下,像是疼极了。
矮胖子得意了:“哎哟,还挺敏感?再来几下?”
陈无咎不答,只把左手五指慢慢收拢,再张开,测试绳索的松动程度。
还差一点。
只要再有一次单独巡查,或者换岗间隙,他就能动手。
但现在不行。
他得忍。
忍到最后一刻。
黎明前最黑那段时间,牢房外只剩一个人巡逻。脚步慢,呼吸沉,明显困了。陈无咎趴在地上,双目紧闭,呼吸微弱,像个随时会断气的废人。
可他的左手,正一下一下,轻轻敲着地面。
三长,两短,一停。
是他小时候在杀手组织学的暗号节奏——“准备好了”。
没人听见。
也没人看得懂。
他伏在血水里,脸贴着冰冷石板,嘴角几乎看不出地翘了一下。
然后,左手五指缓缓收紧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疼,但清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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