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控的,不是自然风道。
最关键的是——他刚才闻到了一丝极淡的龙涎香。
那种香,只有东宫才用。
太子的人,不止在指挥,还亲自来过。
他正想着,外头又传来脚步声,这次是急的。
“上面改令了!”一个黑衣人冲过来,“提前交接,明晨卯时押送南岭,走密道!”
另一人惊了:“这么急?那蚀心香还用不用?”
“不用了,太子要活的,现在就要。”
陈无咎心头一紧。
计划提前了。
他原本打算再耗一夜,多听些情报,现在得立刻调整。如果明早就被转移,他必须在路上找机会脱身,否则一旦见了太子,局面就复杂了。
他悄悄活动手指,指尖蹭到袖口内侧——那里缝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,是他早年用惯的暗器,一直没舍得扔。
绳子虽紧,但只要角度够,他能用指甲把针勾出来。
他假装抽搐,手臂一抖,袖口滑下一点,指甲轻轻一挑。
针,到手。
他迅速把它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,闭目养神,像彻底虚脱了一样。
外面守卫还在议论交接的事,声音渐渐远去。
他躺在地上,呼吸微弱,心跳缓慢,像个等死的人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杀神祭坛正在皮下轻轻发烫,像一头趴伏的兽,等着撕开猎物喉咙的那一刻。
牢房铁门突然被推开。
一个新来的看守蹲下来,拿棍子戳他脸:“喂,还活着吗?”
陈无咎没动。
那人冷笑:“装得挺像,明天路上有你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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