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去告诉那些人——陈家的刀,还没锈。”
老管家嘴唇动了动,终究没再拦。
他知道拦不住。
这小子从小就这样,表面吊儿郎当,骨子里倔得像块石头。前些日子装纨绔、挨家法、被人戳脊梁骨都不吭声,现在却一句话不说就要往枪口上撞。
这才是最吓人的。
他叹了口气,转身朝外喊了一声:“备马!最好的那匹!再拿两副干粮袋,三壶烈酒,快!”
不多时,下人匆匆送来包裹。老管家亲自检查了一遍,塞进马鞍侧袋,又摸出个小瓷瓶,倒出两粒丹药递过去。
“续力丸,别省着用。路上少吃生肉,晚上别睡雪地。遇伏别硬拼,留条命比什么都强。”
陈无咎接过药,往怀里一揣:“谢了,老头。”
“别叫我老头。”老管家瞪他一眼,“等你平安回来,我还要跟你算账——柳家那档子事,你到底知不知道危险?”
“知道。”陈无咎笑了笑,“所以才走得急。他们既然敢在药里动手脚,下一步肯定要在我出城时设埋伏。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,我先溜了。”
老管家一愣,随即苦笑:“你早就打算好了?”
“从发现毒不是喝的,是闻的那一刻就开始盘算了。”陈无咎拍了拍他的肩,“你放心,我不是去拼命,是去点火。一点小火苗,烧了他们的攻城梯,也烧了他们的如意算盘。”
话音落,他转身出门。
夜风猛地灌进来,吹得披风猎猎作响。门外石阶下,战马已备好,通体乌黑,四蹄踏雪,鼻孔喷着白气,焦躁地刨着地。
陈无咎几步走下台阶,翻身上马,缰绳一勒,马儿仰头嘶鸣。
老管家追到门口,抬头看着他,忽然喊了一声:“等等!”
陈无咎回头。
老人从袖中掏出一块青铜片,扬手抛来。他稳稳接住,低头一看,背面刻着一行小字:“陈门忠仆,代传令箭。”
“拿着它,沿途暗桩见令如见我。”老管家声音沙哑,“要是……要是真撑不住,记得回头。家,还在。”
陈无咎握紧那块青铜,点了点头。
他不再多言,双腿一夹,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出府门。
街道空旷,马蹄声清脆回荡。他一路疾驰,穿过几条小巷,忽然在一处拐角勒马。
前方路口,三匹瘦马静静站着,马上三人蒙面戴笠,手按刀柄,挡住了去路。
他冷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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