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敢乱来。”
“不能动。”陈无咎摇头,“这时候亮底牌,等于告诉所有人——我慌了。他们会立刻加码,说不定连太子都跳出来联合施压。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我还没准备好。”
他还不能暴露自己已经觉醒。
祭坛的事,杀念反馈的事,突破玉灵境的事,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一旦被人察觉他不是废物,而是藏着獠牙的猛兽,敌人就会改变策略,甚至直接下死手。
而现在,他最好的掩护,就是这个“纨绔败类”的壳。
“让他们弹。”他慢悠悠地说,“一本一本地上,我接着。等他们把罪名全列出来,把百姓全煽动起来,把火堆得噼里啪啦响——”他抬手,做了个往下劈的动作,“我才好一刀下去,砍断所有绳子。”
老管家看着他,忽然觉得眼前这年轻人,不像十九岁的少爷,倒像战场上活下来的将军。
他没再劝,只低声应了句:“是。”
陈无咎活动了下手腕,体内三股杀之精粹还在经脉里蛰伏,随时能灌注进力量或速度。他现在打十个银灵境死士都不带喘的,可他不能出手。
至少现在不能。
他得忍。
忍到敌人以为胜券在握,忍不住跳出来庆功的时候。
“走吧。”他收起扇子,往祠堂门口走,“让他们看看,陈家少爷还在喝酒听曲,醉生梦死。”
老管家跟在他身后,两人穿过回廊。
走到月洞门前,陈无咎忽然停下。
“对了。”他回头,“刚才那三人尸体,处理干净了吗?”
“早埋了。”老管家道,“按您的意思,留了点血迹在西角门,假装是刺客逃走时留下的。巡防营今早就来查过,没起疑。”
陈无咎满意地点头:“很好。记住,接下来几天,我会很‘堕落’。喝酒、赌钱、逛窑子——反正你们听说的所有纨绔该干的事,我都会干。”
老管家苦笑:“您悠着点,别真被人抓住把柄。”
“放心。”陈无咎眨眨眼,“我嫖都不会真上床,顶多摸两把姑娘手,喊几嗓子助兴。钱照给,名声照臭。”
他说完,迈步出了月洞门,朝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。
一路走过垂花门、抄手游廊,几个丫鬟见了他都低头避让。他也不理,径直回房,拎出一坛酒,拍开泥封,咕咚灌了一大口。
酒液顺着嘴角流下,他抹了把脸,坐到桌边,又给自己倒上一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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