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微熹,绵江两岸的薄雾还未散尽,黄江北便带着县纪委、工信局的干部,驱车直奔绵江酒厂。车窗外,青山如黛,绵江水静静流淌,可谁也想不到,这片钟灵毓秀的土地上,曾经的贡酒产地,早已被蛀空了根基。
车子驶入厂区,入目景象让人心里一沉。斑驳的红砖墙掉了皮,生锈的铁门歪歪斜斜,几株老槐树的枝叶蔫蔫耷拉着。车间里静悄悄的,只有几个老工人在角落里唉声叹气,空气中弥漫的不是醇厚的酒糟香,而是一股死气沉沉的颓败味。
酒厂厂长杜如虎早已接到消息,却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。他穿着名牌衬衫,头发梳得油光锃亮,见到黄江北,脸上堆着虚伪的笑:“黄书记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啊。”
黄江北看都没看他伸过来的手,目光扫过厂区,语气冰冷:“杜厂长,这就是你管理的酒厂?好好的一个老字号,被你折腾成了什么样子?”
杜如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干笑道:“黄书记说笑了,近年行情不好,酒厂效益下滑也是难免的……”
“行情不好?”黄江北冷笑一声,扬了扬手里的调查材料,“那你说说,为什么酒厂的公款,能出现在你的私人账户上?为什么你儿子开的豪车,用的是酒厂的牌照?为什么车间里的粮食原料,会源源不断地拉到你小舅子的饲料厂?”
一连串的质问,像重锤一样砸在杜如虎头上。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随行的纪委干部上前一步,亮出证件:“杜如虎,我们接到举报,你涉嫌挪用公款、侵占国有资产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,配合调查。”
杜如虎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,被两名工作人员架着带离了厂区。工人们见状,纷纷围了上来,眼里满是激动:“黄书记,您可算来管管了!这杜家就是吸血鬼啊!”“把酒厂当成自家提款机,花天酒地,我们这些老工人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!”
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挤到前面,手里紧紧抱着一个陶制酒坛,正是酒厂的老匠人陈三爷。他酿了一辈子酒,是绵江醇传统工艺的最后一位传人,看着酒厂被杜家掏空,心疼得直掉泪。
“陈三爷,”黄江北走上前,握住老人粗糙的手,语气诚恳,“今天我来,一是为了肃清流毒,把酒厂的公有资源从杜家手里夺回来;二是为了寻根,找回绵江醇的老味道。”
陈三爷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光亮,颤声道:“黄书记,您说的是真的?这绵江醇,可是我们祖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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