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,似乎有一轮太阳升起。
即墨提步,平静登山,这是在下棋,在拼胆识,在拼心理底线,看谁先崩溃,谁先坚持不住妥协。
小翠微山上有道垂瀑,从山巅掉落,整个银瀑,就如从山巅扔下的白练,水流落地九百丈,将地面的巨石都推动撞裂。
垂瀑降落的不远处,有一座凉亭,拔地而起,可以近观飞瀑,远观翠微山,当然,如今的翠微山已经崩塌了。
这是一座新建不久的凉亭,但有强者出手,在凉亭周围刻上强大道蕴,就是历经数百年,都能保证焕然如新。
即墨扫了眼身前石桌上的酒,扬嘴轻哼,目光飘向不远处的瀑布,道,“不知这山崩了,这瀑布的源头可还能在。”
唐沐龙端起酒碗,饮下一小口,道,“让我猜猜你的身份。”
他决定主动出击,因为这一局,他注定能胜,所以,他并不担心因先出棋而被对方看出端倪,果然,他的这番话,引起青衣紫眸修士的注意。
“道友年级不大,一身修为却让我看不透彻,理应是当世人杰,然而当世,数尽中州、东荒、莽荒、蛮荒,也没有穆白此人。
以道友不足半月,就荡平方圆七万里所有贼寇的战力,已能排除大部分人。
当世的天骄,除了部分一心向道,不问世俗,愿意来这苦寒之地的人,也只有那样几个
而不愿吃我唐家酒的人,似乎也只有一个。”
即墨抬指无规律的轻敲桌面,淡笑道,“我是谁?”
“圣胎。”
唐沐龙放下酒碗,再看向即墨,双目便如利箭,深深刺入其心房。
即墨轻敲桌面的手指顿了顿,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他切身以更舒服的姿势坐在石椅中,微笑看向唐沐龙,面如和煦春风,道,“那你还敢请我上山。”
“喝酒而已。”
“我不喝。”即墨摇了摇头,态度坚定。
“不,你会喝。”唐沐龙否定,道,“因为你我有共同的敌人。”
“唐家。”
“同时,我并未向莫天出过手,一次都没有,这份诚意,可足够?”
即墨十指凝住,如铁棍般夹在一起,面无任何表情。
“换碗,上酒,醉仙酿!”
身前的酒碗被置换,倒上清澈如练,丝滑可比锦缎的灵酒,酒面在夜色中晶莹剔透,倒印灯火。
这不是即墨见过最好的酒,却是最有意境的酒,炼酒之人,选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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