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情于理,均是合适,完全颠覆了他心中的想法,或者说是颠覆了他的任性。
“莫师弟说你重情,我看你是无情、绝情。真正有情之人,乃是对自己关心之人有情,对自己所恨之人无情。”
“而你,却是盗取关心你之人的情谊,全了仇人的念想,此等无情,真是玷污了‘重情’二字。”
“我雁雨臣悟道五百载,自认为对儒道有小悟。若你认为我在无力**,那你转头回去即可,我绝不阻你;但你若认为我说的尚还有用,那就向前十里,进入出云城。”
雁雨臣说完便走,手执古卷,划破空间,踏入虚空而去,不做丝毫停留。
炎日升空,山间鸟雀啼鸣,空谷传响,浓雾渐起,又随艳阳高升而陨,微风不止,万物动荡,古树随风摇曳,难以停止。
艳阳下,即墨依旧伫立,脸色不断转变,有小鸟落在他的肩头,追逐打闹,但他犹若未闻,丝毫不知一般。
是去?是留?结果很简单,行动很简单,但他走不出这一步,这与他一直以来的认知相互冲突,与他的任性相冲突。
炙日更甚,日头渐高,天色湛蓝青碧,万里无云,微风依旧,古树摇曳,树叶刷刷刷的响动,几十丈高的赤铁树上,细小的枝叶哗啦不停。
“《藏帝经》……师傅……”即墨大脑陷入空白,他是修士,却也是一个人,他有任性,需要过这一道坎。
金乌微斜,落日余晖洒在山上,金灿灿,给成片的古树也镀上一层金辉,微风不再吹拂,安静下来,那些树叶更加整齐,落在树梢上,落下一长串日头。
落日斜照,拉长即墨的身影,他缓步走向出云城,速度越来越快,最后化为一片残影。是去是留,根本不需要犹豫,犹豫的是他的任性,是他的无知。
雁雨臣撕破空间,走了出来,他将半方下品道石留给即墨,“明日卯时四刻,出云城城主府的传送阵将要开启。”
“南岭凶险未知,那里是强者禁地,却依旧有轻易可斩杀你的存在,一切小心。”
“多谢师伯,请师伯带我转告师傅,让他一切小心。”
即墨单行到了出云城,发觉城门上依旧贴着他与兔子的画像,心中微沉,脑海中闪过兔子,“修罗圣地还不死心,兔子,你且保重。”
兔子并无生命之树,不过兔子得罪了梦若溪,以梦若溪睚眦必报的性格,兔子有罪要受。好在兔子有半件圣兵,还有强大的易容术,只要运气不是太背,保命没有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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