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烟气在指尖扭曲,竟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枯寂与死亡味道。
“这不是火。”
“这是死气。”
“直透神魂,如跗骨之蛆。”
郝山废了。
不仅仅是修为跌落,神魂受损意味着对火焰的感知力彻底丧失。
对于一个丹师而言,这是比死更难受的酷刑。
“江言……”
齐云霄五指猛地收拢,捏爆了那团死气。
“废我爱徒,断我丹阁财路。”
“此仇不报,我齐云霄枉为长老!”
……
炼器殿,铸心堂。
炉火熊熊。
殿主谭求水赤裸着上身,正抡着大锤,对着一块烧红的玄铁精金猛砸。
火星飞溅。
“谭老鬼!”
齐云霄怒气冲冲地闯入,大袖一挥,震散了周围的热浪。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思打铁?”
谭求水动作未停,甚至没抬头。
“有屁快放。”
“江言那小子骑在我们两家头上拉屎!”
齐云霄咬牙切齿。
“郝山废了,王冰道心崩了。”
“你我两家的脸面,被一个看大门的踩在泥地里!”
“必须联手!在大比之前,找个由头,做了他!”
当!
最后一锤落下。
谭求水放下铁锤,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。
他转过身,看着暴跳如雷的齐云霄,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“做掉?”
“为何要做掉?”
谭求水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块断裂的刀片。
“我看过王冰的复盘。”
“虚空炼器,意念塑形。”
“那小子在炼器一道上的天赋,不仅是天才,简直是妖孽。”
谭求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。
“这种人,杀之可惜。”
“我打算过几日,亲自去剑冢一趟。”
“若是他肯拜我为师,我不介意把殿主之位传给他。”
“你……”
齐云霄瞪大眼睛,气得胡须乱颤。
“你疯了?”
“他可是狠狠打了你的脸!”
“技不如人,那是活该。”
谭求水冷哼一声,重新举起铁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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