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老朽虽未必能解,但至少……可以听听。”
林小川抬起头,看着杜先生。那双总是温和睿智的眼睛里,此刻没有责备,没有失望,只有一种平和的关切。
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。
也许是酒劲未消,也许是压抑太久,也许是杜先生的眼神太过包容。
他张了张嘴,又闭上。然后,又张开。
“先生。”他说,“我……我其实……”
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
不能说。还是不能说。
杜先生耐心等着,没有催促。
书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竹叶的沙沙声。
良久,林小川忽然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自嘲:“我其实……挺喜欢诗的。”
“看出来了。”杜先生点头。
“但我不能写。”林小川继续说,“写了……就露馅了。”
“露什么馅?”
林小川又不说话了。他低下头,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划着,像是在写字。划了几下,他抬起头,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离:“先生,我……我给您念首诗吧。”
“好。”杜先生说。
林小川清了清嗓子——虽然声音还带着醉意,但神情认真起来。他望着窗外,眼神悠远,缓缓开口:
“明月出天山,苍茫云海间。
长风几万里,吹度玉门关……”
杜先生的眼睛睁大了。
这不是李白的那首吗?不对,李白的是“明月出天山,苍茫云海间。长风几万里,吹度玉门关”没错,但后面……
林小川继续念,声音低沉而清晰:
“汉下白登道,胡窥青海湾。
由来征战地,不见有人还……”
还是李白的原诗。杜先生松了口气,但随即又疑惑——林小川背这首诗做什么?
“戍客望边色,思归多苦颜。
高楼当此夜,叹息未应闲。”
背完了。一字不差,感情饱满,甚至比杜先生自己吟诵时更富感染力。
杜先生正要开口称赞,林小川却忽然又开口了。这次的声音更低沉,更缓慢,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:
“少年亦有志,伪装待时年。
不惧风霜苦,但求家国全……”
杜先生沉思片刻。
这不是李白的诗!这是……这是林小川自己作的?
他瞪大眼睛,看着眼前这个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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