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弟子皱眉。
“会不会看错了？”第二个问。
“不可能。”第三个指着地面拖痕，“痕迹到这儿就断了，像凭空消失。”
他们开始在洞口附近仔细搜查。
我藏在阴影里，大气不敢出。
影遁只能维持三息，现在已经过了两息。
最后一息。
他们离我只有不到五步。
“书魂！”我在心里喊。
“坚持住！”
就在影遁即将消失的瞬间，洞外又传来乌鸦的叫声。
这次更近，像是在洞口上方。
三个人同时抬头。
一个黑影从洞顶掠过，翅膀扑棱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。
“是只乌鸦。”第一个弟子松了口气。
“晦气。”第二个啐了一口，“走吧，可能真不在这儿。”
三人又检查了一圈，终于转身离开。
脚步声远去。
我瘫坐在地上，浑身冷汗，灵力几乎见底。
“得换个地方。”书魂说，“他们可能还会回来。”
我点头，但没力气动。
休息了片刻，我咬牙扶起马师傅，慢慢往洞外挪。
刚出洞口，突然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。
捡起来，是一小块碎玉。
淡青色，边缘有烧灼的痕迹。
“这是……”书魂声音一凝，“护身符的碎片。刚才那三个人里，有人戴着护身符，而且被某种力量击碎了。”
“刚才有打斗吗？”
“没有，只有一个可能——碎玉的人，不是活人。”
不是活人？
我想起马师傅说的“有些东西看着像人，其实不是人”。
“先离开这儿吧。”
我拖着马师傅，往后山更深处的废弃药园走。
药园早就荒了，但有几间破草棚，勉强能藏身。
把马师傅安顿在草棚里，我累得几乎虚脱。
天快亮了。
东边天空泛起鱼肚白。
我检查马师傅的伤势，发现他左手紧紧攥着个什么东西。
掰开手指，是一小块黑色的布料，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字：
“魂。”
和眼球瞳孔里的是噬魂纹风格很像。
“这布料……”书魂沉吟，“像是某种制式服装的一部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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