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人心、谋略,或许还有些别的东西。”朱由榔目光变得有些悠远,继续他那个“梦”的设定,“朕近日昏沉时,常思及古之豪杰。
彼时天地之气或与今不同,猛将能于万军中取上将首级,非仅勇力,亦有血气勃发,引动风云之势。
谋士布阵,能借山川地脉之力,以弱胜强。其所凭者,除兵甲粮草,更有一口‘气’,一股‘势’。”
他看向众人:“我大明立国近三百年,太祖太宗时,北逐蒙元,南定诸番,国势何其雄壮!那时我大明军中,想必也有一股凛然不可犯的‘气’在。如今呢?这口气,被我们一路跑,跑散了,跑泄了!吴三桂为何敢如此猖狂追袭?他或许就是觉得,追着朕这‘天子’跑,就能不断吸走、击溃我大明最后这点残存的国运气数!”
这话就说得更玄了,把军事追击上升到了玄学气运层面。若是平时,这些读圣贤书的大臣肯定要劝谏“子不语怪力乱神”,但此刻身处绝境,皇帝这番听起来有些神神道道的话,反而让他们陷入了沉思。是啊,为什么总是一败再败?为什么稍有风吹草动就溃不成军?除了实力差距,是不是真的少了点什么?
“陛下的意思是……要重聚这股‘气’?”吴贞毓迟疑道。
“不错!”朱由榔肯定道,“如何重聚?首先,天子自己不能慌,不能一直跑!朕就在这里,以身为饵也罢,以身为旗也罢,告诉所有人,皇帝不跑了!其次,我们要做点事情,不是逃跑的事情,是‘建设’的事情,哪怕再小!比如,调整营地,让大家住得紧凑些,互相照应。比如,想办法弄口吃的,让士卒百姓肚子里有点热乎气。比如,尝试种下哪怕几颗种子,告诉老天爷,告诉这片土地,我大明的人,还没放弃‘生’的念头!”
他越说越顺,把自己那被动金手指的理念也包装了进去:“朕有种感觉,只要我们停下来,稳下来,哪怕只是这一小片地方,只要我们开始‘经营’它,保护它,属于我大明的‘气’就会慢慢回流、凝聚。这股气,或许不能立刻让士卒变得力大无穷,但可能让他们少生点病,伤口好得快一点,训练时多领悟一点。或许不能让庄稼一夜成熟,但可能让野菜多长几棵,让播下的种子多一点成活的希望。”
他目光扫过众臣:“这听起来或许荒谬,但事到如今,常规战法,我们还有胜算吗?不如试试这非常之法。至少,让将士们知道,皇帝和他们一起,在想办法‘活’,而不是一起‘逃’!”
大臣们沉默了。皇帝的话,一半像疯话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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