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。
“锁了一条……蛟龙?”
他猛地盯住老吴,声音都变调了:“这话从哪里听来的?老厂长说的?还是那个断指老人?”
老吴自己也似乎被脱口而出的话惊住了,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:“不、不是老厂长……也不是那老头……是、是我自己……”
他眼神有些涣散,像是陷入了某种混乱的回忆:“我小时候,家就住在这片厂区边上,那时候厂子还没扩建,后面就是乱葬岗和野地。大概……就是我七八岁的时候,也就是六几年,具体记不清了……那年夏天特别闷热,有天夜里,我被雷声惊醒了。但那雷声不对头,不是在天上滚,像是……像是从地底下闷闷地传上来的,还带着一种奇怪的嗡鸣。”
他咽了口唾沫,额头上渗出冷汗:“我趴在窗户边看,外面漆黑一片,闪电也怪,不是树枝状的,是一团团青白色的光,在厂区后山那边,贴着地皮闪。然后我就看见……看见后山那片野坟地,地上裂开了一道口子,不宽,但是往外冒那种青白色的光……光里面……好像有东西在动……”
老吴的描述越来越离奇,范剑却听得汗毛倒竖。这不像是一个孩子普通的噩梦或幻觉,尤其是结合“渊镜”项目的时间点。
“是什么东西在动?你看清了?”范剑追问,声音压得很低,仿佛怕惊扰了那段沉睡的记忆。
“看不清……太大了,好像……很长,在光里面翻滚……不是蛇,蛇没那种……那种感觉。”老吴艰难地比划着,手在空中划出扭曲的弧线,“我吓得要死,把头蒙在被子里。但那种声音一直往耳朵里钻,不光是地下的闷雷,还有……还有铁链子哗啦哗啦的声音,很重,很多铁链子……后来还听到一声特别尖特别厉的叫声,说不出来像什么动物,听得人心里发毛,脑袋针扎一样疼……再后来就没声了,我昏昏沉沉睡过去。”
“第二天,一切如常。我跟小伙伴跑去后山看,根本没有什么地缝。大人们都说我是做梦,或者被雷吓着了。这事儿我就慢慢忘了,直到……直到老厂长后来喝醉了提那个‘渊镜’项目,说专家组撤走后,有人用‘特别材料’加固封死了防空洞深处……”
老吴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:“我那时才模模糊糊觉得……我小时候看到的……听到的铁链声……还有那地缝里的光……会不会……会不会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‘渊镜’项目真正触及的东西。”范剑接过话头,声音干涩,“他们不是单纯在做观测实验。他们很可能……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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