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先去了几户反映问题最严重的居民家看了看,没什么特殊发现。宠物确实有些不安,但也没到狂躁的地步。范剑注意到,越靠近404室,楼道里的温度似乎越低,空气也更凝滞。
404室的门紧闭,门把手上落着灰,看来空置已久。孙主任拿出钥匙,犹豫了一下:“几位,真要进去?之前那位师傅……”
“开门吧。”薛媪平静地说。
门吱呀一声打开,一股陈旧的灰尘气味扑面而来。屋里空空荡荡,只有一些废弃的家具蒙着白布,窗户紧闭,光线昏暗。
薛媪没有立刻进去,而是在门口放下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垫,跪坐其上,将琵琶横放膝上。
“此举何意?”赵大爷疑惑。
“以乐为引,叩问此间。”薛媪轻声解释,随即,指尖流出一串清澈而带着淡淡探寻意味的单音,不成曲调,却仿佛水波,缓缓荡入寂静的室内。
起初并无异样。然而,当薛媪的乐音尝试着模拟赵大爷提到的“老歌调子”片段时,异变陡生!
屋内的光线明明没有变化,却陡然感觉更加昏暗阴冷。那些蒙着白布的家具影子,仿佛微微蠕动了一下。一阵极其轻微、仿佛从墙壁内部传来的哼唱声,幽幽响起,与薛媪的琵琶声隐隐相合,又带着无尽的悲凉与……眷恋?
不是凶戾,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与执念。
吕布手握成拳,煞气微吐,但被范剑眼神制止。李白侧耳倾听,眉头微皱。庖丁吸了吸鼻子,小声道:“有股……旧棉花和机油的味道。”
薛媪的乐音变得更加柔和,如同安抚,试图与那哼唱声沟通。哼唱声断断续续,时而清晰,时而模糊,仿佛一个记忆混乱的老人在喃喃自语。
就在这时,赵大爷忽然浑身一震,瞪大眼睛看着屋里某个角落,嘴唇哆嗦起来:“这……这个调子是……是《纺织工人有力量》?不对……又有点像《我的祖国》……怎么会……她……”
“赵大爷,您想起什么了?”范剑赶紧问。
赵大爷老泪纵横,指着空荡荡的屋子:“这屋……以前住的是厂里的广播员,小谢姑娘……她嗓子好,天天在广播里给大家放歌、读稿子……后来……后来厂子效益不好,倒闭了,她好像受了刺激,有点恍惚……再后来,人就没了……这屋子就一直空着……”
歌声,老歌,广播员,废弃的工厂,执着的记忆……
薛媪的琵琶声渐渐转为哀而不伤的挽歌调,那墙壁里的哼唱声也随之平缓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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