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压抑嘶吼,抓着沙发边缘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木头里。苏小婉不忍地别过头,林墨则按住王浩的肩膀,默默传递着力量。
缝合持续了十多分钟,对王浩来说如同一个世纪。当李思聪剪断最后一根线,熟练地包扎好伤口,并给他注射了抗生素和破伤风针后,王浩才像虚脱一样瘫在沙发上,大口喘着气,嘴里那块抹布早已被汗水浸透。
“接下来24小时是关键,观察是否有感染或毒素扩散反应。尽量不要移动左腿。”李思聪摘下手套,开始收拾医疗废物,动作依旧一丝不苟,但额角也渗出了细汗。
“谢了,思聪……”王浩有气无力地说。
李思聪摇摇头,看向林墨和苏小婉:“你们也检查一下。林墨,你鼻子……”
林墨这才感觉到鼻腔里残留的干涸血迹,刚才精神冲击导致的毛细血管破裂。他摇摇头:“小伤,没事。小婉,你怎么样?”
“我……就是有点累,头还有点晕,但比刚才好多了。”苏小婉坐在椅子上,双手捧着李思聪递过来的温水,小口喝着,脸色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。
“那就好。”林墨走到窗边,掀起窗帘一角,看了眼外面依旧寂静的校园,然后拉好。他转过身,面对三人,声音低沉而清晰:“现在,复盘。”
气氛再次凝重起来。
“首先,我们活下来了,这是最重要的。”林墨开口,目光扫过王浩腿上的绷带,看向苏小婉苍白的脸,最后落在自己染血的袖口上,“但我们几乎失败。王浩重伤,关键证据被夺,我们自身的能力、配合、情报、应变,全都暴露出巨大问题。”
他走到白板前,拿起笔,开始记录。
“问题一:情报严重失误。我们以为只有两个持枪守卫和一个‘样本’。但实际上,暗处至少还有一个更致命的‘清道夫’(弩手),以及可能存在的、我们没有发现的暗哨。对‘样本’的危险性评估也严重不足,其精神污染攻击对我们造成了实质性干扰和伤害。”
“问题二:计划过于理想。潜入、侦察、获取、撤离,看似完整,但完全没有考虑到最坏的突发状况——比如被更专业的敌人反伏击,比如获得证据后无法带走。我们对撤退路线的备用方案准备不足,过于依赖主路线。”
“问题三:个人能力与团队配合。王浩的力量控制有进步,但在高强度奔逃和压力下,精细控制不足,且缺乏应对远程攻击的手段。苏小婉的感知预警了危险,但面对‘样本’的精神冲击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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