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南经馆的馆长望着老馆长,有些不满。
“郑馆长,你还真是谦虚啊,小陆学子如此诗才,竟被你说成不会作诗?”
老馆长只能苦笑。
“我也是不知道他有如此诗才……”
谁能想到,只是旁听了怎么作诗的陆斗,竟然能做出这种精妙绝伦的诗来。
这徒儿当真才气逼人。
楚南经馆的馆长,看向楚南经馆和成材轩的学子们,朗声说道:
“尔等作诗,还在‘玉屑’、‘琼瑶’、‘柳絮’的故纸堆里打转,尽是拾前人牙慧!而陆斗此诗,无一‘雪’字而尽得风流!”
“‘天上一笼统’,何其壮阔!‘井上黑窟窿’,何其精准!天地黑白,尽在此十字之中!后两句写犬,更是神来之笔!一个‘肿’字,写尽积雪之厚、形态之变,生机盎然,诙谐天成!此乃‘大巧若拙’,‘大象无形’之至高境界!”
“今日诗会,若论雕章琢句,尔等或可平分秋色;若论灵气、真趣与开创,陆斗此诗,当独占鳌头!”
楚南经馆的馆长,评判完陆斗的咏雪诗,看向老馆长和黄道同。
“郑馆长,黄先生,可有异议?”
老馆长和黄道同摇了摇头。
楚南经馆的馆长又看向楚南经馆的学子和成材轩的学子。
“诸位可服?”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他们都服,就想看看有没有别人不服。
没人不服。
楚南经馆的馆长见状,当即宣布。
“那今日这场咏雪诗,我判成材轩的陆斗为魁首。”
甄宝丰有不甘,但又无可奈何。
毕竟陆斗赢得光明正大。
自己是真的诗不如人。
颜午许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高看他这个小师弟陆斗,现在才发现,还是小看了他这个小师弟了。
何守田望着陆斗,心中生起一阵阵无力感。
自己对对子输给陆斗,破题输给陆斗,如今连作诗也输给了陆斗。
想自己在镇上经馆学子们的诗会上,斗诗斗了三年,年年都是第二。
陆斗不过一八岁蒙童,甚至还没有好好学作诗,今日偶得一首,竟然直接夺魁。
让何守田心中无比怅然。
他与天下学子争秀才争不过,在这小镇诗会上斗诗竟然也斗不过。
可能,他真的不是读书那块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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