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不仅讲标准画法,更着重讲解每个笔画转折、粗细变化所对应的“气机”变化和“规则”效应,甚至还举了不少弟子练习时因不理解其理而出现的典型错误案例,引得台下弟子时而恍然大悟,时而哄堂大笑。
林澜听得极为认真。虽然他早已从原理上理解了许多,但赵教习的讲解,提供了大量此界制符师世代积累的“经验性知识”和“感官描述”,这对他完善“本地化知识库”、使自己的“表演”更接地气至关重要。他像一块海绵,飞速吸收着这些细节,并与自己的模型相互印证。
“好了,‘风’系基础之理,大致如此。能否领会,看个人悟性。”赵教习讲完理论部分,收起玉简,“接下来是‘形’的练习。每人案前都有备好的普通纸张和特制水溶性灵墨,可反复练习笔画,感受‘理’在‘形’中的体现。老夫会巡视指点。”
弟子们纷纷俯身,开始在水写纸上练习。林澜也拿起符笔,蘸了清水,在纸上缓缓勾勒。他刻意控制着速度,将赵教习强调的那些“气机转换点”、“势能积聚处”表现得格外“刻意”和“用力”,仿佛在努力将刚刚听到的理论知识转化为手上的动作,但笔触依旧显得生硬、迟疑。
不久,赵教习负手走下讲台,在弟子间缓步巡视。看到画得好的,偶尔点点头;看到错误明显的,便出言点拨两句。他走到林澜身边时,停下了脚步。
林澜正“艰难”地描绘着一个“回风劲”变体,笔画在关键转折处微微发抖,显得力不从心。
赵教习看了一会儿,忽然开口:“停。”
林澜依言停笔。
“你这里,”赵教习指着那个转折点,“脑子想的是‘此处该蓄势’,但手上怕画错,于是肌肉紧绷,笔锋凝滞。结果,势没蓄成,反而把路堵死了。符文之道,心手须得合一,心中明理,手下也要流畅自然。你太过刻意,失了‘灵动’。”他顿了顿,看着林澜,“不过……你这‘形’的位置,倒是分毫不差。这份对‘位置’的直觉,确实罕见。”
旁边有几个弟子听到,好奇地看过来,见是林澜,又看了看他那僵硬的动作和笔下虽位置精准却毫无神韵的符文,大多露出了然或略带讥诮的神情——又是一个理论还行、实践废柴的例子。
林澜适时地露出羞愧和困惑的表情:“多谢教习指点。弟子……弟子总是难以把握那份‘流畅’。”
“无灵根,强以神驭气,如同小儿舞大锤,心思再巧,力道也难以为继。”赵教习摇摇头,语气平淡,“能明理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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