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没有打水漂,而是握在手里,走到石洞壁边,对着昨日画的那只狼形涂鸦旁边,开始慢吞吞地、用力地,刻画起来。
不是画画。是一些杂乱无章的、深深的划痕,横七竖八,毫无美感,甚至有些粗暴。
石头与岩壁摩擦,发出刺耳的“咯吱”声,石粉簌簌落下。
她刻得很认真,很用力,仿佛要将某种烦躁的情绪,通过这粗暴的动作,倾泻出去。
刻了约莫十几道乱七八糟的痕迹后,她停下手,看着那片狼藉的岩壁,似乎满意了些,随手丢掉石头。
然后,她走到洞口,望着外面依旧浓重的雾气,和雾气后那些无形的、却更加紧绷的禁制光华。
她忽然开口,声音不大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某个冥冥中的存在说话:
“太吵了。”
停顿了一下,她补充道,语气平淡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不容置疑的意味:
“让他们,安静点。”
话音落下。
洞天之内,并无异样。
但洞天之外,青冥山脉核心区域的某个地脉节点深处,那枚被重重禁制保护、负责调控部分护山大阵灵流走向的“青冥枢石”,其内部一道极其古老、平素沉寂如死的辅助纹路,毫无征兆地,极其轻微地,闪烁了一下。
光芒微弱,转瞬即逝,甚至连监控阵法运行的青鸾族长老都未曾察觉。
然而,就在这闪烁发生的同一时刻——
客舍区,正在自己房内暴躁踱步、筹划着如何瞒过青鸾族眼线、单独行动去“抢人”的炎烈,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、直透神魂的寒意袭来,激灵灵打了个冷战!
体内奔涌躁动的妖力,竟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和紊乱,额头灼亮的“王”字斑纹都暗淡了半分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仿佛被更高层次存在漠然“瞥”了一眼的惊悸感,攥住了他的心脏,让他所有暴躁的念头都为之一窒。
青冥殿外围,正在与万剑宗、天机宗使者进行又一轮枯燥而机锋暗藏交涉的翎语闲,舌灿莲花的说辞忽然卡壳了半秒。
他感到一阵极其轻微、却无法忽视的“凝滞感”,仿佛周遭空气的流动、灵气的运转,甚至时间的流逝,都出现了微不足道、却真实存在的“顿挫”。
对面两宗使者的眼神也同时闪烁了一下,显然也有所感应。
更远处,已经离开青冥山脉、正在返回白狼族圣地途中的啸月地君,于云端飞遁中猛然睁开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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