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濯灵午饭后小睡了一个时辰,跟虞令容去了崔熙房里。
不出所料,大长公主让她俩跪在地上,声色俱厉地骂了虞令容一顿,从她嫁进来四年没有身孕说到管家失职、再到不能规劝夫君收心。叶濯灵哪见过这个骂人不带脏字的架势,她自觉嘴巴厉害,骂起华仲来头头是道,此刻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大长公主才是最能胡说八道的。
想到被陆沧抽得奄奄一息的华仲,她来京后听说他在探路时被人所害,尸骨无存。华仲被陆沧所擒是个秘密,叶濯灵认为是段珪不愿承认自己帐下出了逃兵,所以对段元叡说了个体面的死法。
最让她担心的是华仲还活着,写下供词说她诬陷陆沧造反。倘若真的如此,那么陆沧在被徐太守弹劾后不会闭门不出,而是会据理力争为自己讨公道,银莲也不会安然无恙,所以她推测华仲还没来得及在供词上画押就死了。
“……本宫不是难说话的人,你要守孝一年,就规规矩矩地守,别像原来那样,谁家摆酒来请你,你都乐呵呵地去。外头人多眼杂,你生了张好脸,万一叫哪个畜生惦记上,扰得我们家不得安生!”
叶濯灵的神思被大长公主的斥责拉了回来,痛苦得想找两团棉花把耳朵塞上,这女人也太能说了,她就不渴吗?
也不知徐太守的夫人会不会像她一样折磨人,那卓妙仪嫁过去可有的受了。
“熙儿就是为了你和那姓周的吵起来,被他打得可怜,疼得整夜都没睡。以后除非大事,你都别出门了,孩子他娘也不是个摆设,有的事她能出面办,也算帮你分忧。”大长公主坐在床头抚着儿子的手,而崔熙一言不发,仿佛是个死人。
虞令容始终垂着眼,待她数落完,说了个“是”。
叶濯灵从来没受过这个气,碍着身份不能发作,憋得太阳穴突突地跳,胸口一阵阵发闷。
要是她做人家儿媳妇,早使个法子叫这娘俩去喝西北风了,不就是和皇帝隔了几房的皇亲国戚吗,连陆沧她都敢算计,有什么不敢做的!
水漏滴答作响,约莫到了酉时,大长公主才让她们回去,叶濯灵搀着虞令容出了屋,撞上抱着孩子洋洋得意的二夫人。
两人看都不看她,径直往西院去了,到了无人之处,叶濯灵才骂出声:“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儿!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话出口才觉不妥,丫鬟哪有这样讲话的?
她给自己找补:“二夫人不就是生了个孩子吗,殿下太偏心了。”
虞令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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