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的信起了作用。
总之燕王宅门前冷冷清清的,根本不像是陆沧得胜归来该有的待遇。
想到这里,她就不慌了,揩了揩手上的渣子:
“劳您带我去库房看看。”
伙计说不急,他去拿钥匙,一盏茶后再过来,又看她喜欢吃酥饼,就让侍婢多上了一盘。
时辰尚早,琳琅斋没有其他贵客,大堂空空荡荡。叶濯灵嚼着饼,东看看西瞧瞧,这里闻闻那里摸摸,被璀璨的宝石和硕大的象牙迷住了眼,精神逐渐放松下来。
东侧的墙上挂着几幅飞白,西侧是四季图画,春秋冬都是名家所绘,夏天那幅就显得不入流了,绿色的莲叶又多又小,紫红的花瓣又细又长,有个女童在水里捉了一把小青虾,虾也画得模糊,腿都不见了。左下角落着一枚红印,篆字是“雪斋先生”,作于乙巳年五月初八。
“喔,那是我们二东家的画,管事让我们挂上来。姑娘,您跟我来吧。”伙计见她看得入神,提了一嘴。
难怪……大约燕王府的长史是个爱面子的,闲时画两笔,下面人讨他欢心,就把他和名家并列。
进了库房,叶濯灵宛若进了龙宫,视野被大珊瑚、大砗磲、鲸鱼骨头、香木香膏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宝贝塞满了,真叫个应接不暇。最后她在伙计的建议下挑了一株深红色的珊瑚树,三尺来高,光彩照人,顶端的树杈可以架刀剑,带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底座。
这棵树加上运到魏国公府的车马钱,总共要一百六十两金子,定金是十分之一。她拿出褡裢里的鲛珠,伙计惊喜交加,用盒子装了:
“请姑娘去大堂稍候片刻,小的问问掌柜怎么算。您早上可用饭了?我让他们把菜牌送上来,都是不要钱的点心。”
叶濯灵痛苦地纠结一番,还是答应了。她虽然不想在这久留,但这家店的葱油小酥饼越吃越饿,她都怀疑里面下了药,肚子叫个不停。
这厢她坐在大堂里选菜牌,那厢伙计捧着鲛珠穿过九曲回廊,进了一间临水的竹舍。屋内布置清雅,有两人坐在席上,一个是琳琅斋的大掌柜,裹着雪貂裘,另一个青衫皂靴,用巾帻裹着头发,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配饰,只在腰间挂了柄乌金匕首。
大掌柜眼睛长在头顶上,平日不可一世,见了这衣着普通的男人却唯唯诺诺,唯恐招待不周,不仅亲自给他添茶,还让下人在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。
“什么事来打扰?我这儿正看账本呢。”他不悦地问伙计。
“广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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