脬里储存,一袋就够一个士兵吃上数月;乳粉则是学牧民的做法,把牛乳煮干后磨成粉末,化在水里喝。
采莼搬来一个精巧的小铜锅,去溪边取了水,垒起石头当炉子。叶濯灵蹲下身,望着地面残留的马粪,用树枝一戳,还是软的。
“有人来过这儿。”
她环顾周遭,茅屋中有炭火的痕迹,墙角有几枚鞋印,形状与征北军的不同,要大一圈,鞋头是尖的,鞋底很厚。
有人坐在地上烤过火,不止一个。
汤圆不知从哪儿叼来一个破罐子,里面有一点煮过的黑色茶渣,带着股挥之不去的羊膻味儿。
她皱着眉头把汤圆抱过来,给它擦擦嘴:“别叼脏东西。一会儿吃完饭你就去方便,拉完埋上,不要学这些粗俗的马,它们没读过书。”
大约是巳时,太阳升起有一阵子,地面还算暖和。铜锅里的水沸腾后,采莼把乳粉和茶粉化开,再加米饼、盐巴、猪油熬成浓稠的咸奶茶粥,三人拿着长柄勺一边吹一边喝,喝了一半,手脚发热,身上冒了层汗,再下干菜、火腿片和肉酥,香喷喷地嚼着吃,最后分了一块甜滋滋的柿饼当点心。
统共歇了一柱香,汤圆在溪边埋头苦干,叶濯灵和两个姑娘促膝商谈:“我寻思出黄羊岭就换马,乘车太显眼了,而且会留下车痕,行李太重,得扔一部分。为今之计,只有突破入山口——”
她拿树枝在地上画了几条线,“这是山,这是桥,这里有个老村店,开在桥边,是专给商队住的,追兵十有八九就在里头等着。陆沧要抓赤狄细作,天上又不会掉下赤狄蛮子给他们抓,我想让你俩装作内应,驾车挟持我过桥。追兵顾着我的性命,不会动刀,但可能会放箭,我们可以逼他们把武器放下,转过身去。”
银莲问:“要是他们不听话呢?”
“使苦肉计,我叫得惨一点儿。你们同不同意?”
采莼没什么主意,把洗干净的锅勺收拾好:
“我都听姐姐的,只是没做过贼,怕演起来露馅。”
银莲依着叶濯灵的话思考片刻,“如果昨晚我没看错,他们一队人有五个,我担心他们仗着人多,假装答应又变卦。那座石桥有五十多年了,上回我随我爹走,石板还在颤,马车不一定过得去,姐姐若要扔行李,不如早扔,想个法子引开士兵,骑马进山。或是不走桥,乘舟渡河,顺着山壁爬上去,只是不知有没有小船在河上。”
叶濯灵把计策改了:“车停在暗处,我骑走一匹马,就跟他们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