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膝一软跪倒在地,泪水盈睫:“奴婢……奴婢只是想让大人在王爷面前替郡主美言几句……”
时康冷哼:“最好如此,你可别是想从我这儿问出王爷的喜好,以便图谋不轨。郡主刺杀王爷两次,我都知道,你要想活,就学聪明些。”
这话当真是撕破脸皮了,采莼抚着胸口喘气,极力掩饰发抖的声音:“多谢时大人点拨,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害您和王爷。”
时康拖长鼻音“嗯”了声,嘴角重新挂上微笑,“起来吧,但望你记住这句话。”
采莼被他训了一顿,极是蔫巴可怜,拍了拍裙上的灰尘站起来,低声下气地奉承他:
“大人果然得王爷信任,连……都知道。想来除了大人,王爷不放心别人管府里,所以独独把大人留下,叫其他人跟去巡城。”
……时康笑容一僵。
采莼继续拍马屁:“大人连看锅都亲力亲为,可见对王爷忠心耿耿,他有公差要事,定都交与大人办,大人年纪这么轻,真是前途无量。您放心,奴婢心中有数,万万得罪不起您。”
她没抬头看他的脸色,行了个礼,轻轻地走出去。
屋里的时康沉默了好半晌,在灶台上狠拍一掌,震起锅灰。
窗外忽有校尉喊:“时护卫,王爷回来了,开饭开饭,快把菜备上!”
他火冒三丈,冲外头吼道:“催你爹催,小爷就是当厨子也不给你端菜!”
这声音随风飘到花园里,采莼挎着竹篮走过一片青草地,朝后面瞥了眼。
……果然郡主说得不错。
男人这种东西,是很容易自作聪明的,一旦他觉得某个女人笨,或是自觉看穿某个伎俩,便会放下戒心,暴露本性。
就是她弄不懂,为什么话本小说里都不这样写?
她经过假山,遇上穿铠甲的朱柯,对方把她一拦,“姑娘,我有几句话问你,请跟我来。”
采莼跟他走到二进院子,心里打起鼓,这人不是好糊弄的。
朱柯温声道:“打扰姑娘,你来府中几年了?有没有去过王爷世子的书房服侍?识不识字?有没有见过上一任韩王?”
这厢他俩在院子里一问一答,那厢陆沧进了闺房,饭菜也随之端上桌。
铜炉里燃着熏香,暖阁充斥着一股廉价的艾草味,煞是提神醒脑,陆沧解下披风,一面用麻布细细擦拭着刀刃,一面走到炕边。
此时日头西移,天色尚明,淡白的秋阳束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