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婆子老泪纵横,哭诉:“侯爷,就算是这补子被人缝补过,怎么就咬定是老奴干的?老奴冤枉啊!”
宋妍没想到到了这地步了张婆子竟还矢口否认,“事发之前奴婢根本没进过熨衣房,且奴婢哪儿来的银子买这丝线?”
张婆子无声笑了下,模样十分狞然:“红口白牙的,姑娘怎的这般说胡话?老奴看姑娘害了风寒颇为辛苦,体谅你将你调在熨衣室修养几天,此事院儿里的人都可以作证,姑娘还想抵赖?”
宋妍一听此话,又怒又惧。在这里,一个人的清白能那么容易被抹黑。
当真是贼咬一口,入骨三分。(注5)
“再说这丝线,姑娘买不着,难道还摸不着?“张婆子似是觉得宋妍已被慑住,旋即朝上座叩首乞求,发出致命一击:
“侯爷,这妮子向来是眼皮子浅,爪子又轻,平日我们各房缺针少线的,抓到是她我也没太多责罚她,竟让她胆子渐肥起来,真真是养虾蟆得水蛊病来!如今竟敢攀咬我老婆子,那就休怪老婆子我无情!求侯爷让院儿里的丫头婆子们都过来作证,到底谁冤枉谁清白,一问便知!”(注6)
宋妍反驳道:“院儿里的丫鬟妈妈们动辄便打骂,就算将她们叫来对质,谁有胆子出头来说一句张妈妈您的不是呢?这人证想来也是做不得数的。”
张婆子意味不明地看了宋妍一眼,尔后,再次伏乞:“侯爷,照瑞雪姑娘这么说,那便是她横竖都有理的了。哪有这样的道理的?院里二十几号人,我一个老婆子哪里能捂住那么多人的嘴?还请侯爷明察!”
宋妍这下更笃定,张婆子肯定用了手段,让浆洗房上上下下的人都保持一致的口径了。
他会相信她吗?
信与不信,都没有意义了。
不信,她受处置,必死无疑。
信她,那些被迫作伪证的人皆会受累,或打或杀或发卖......抛开良心上过不过得去这一说,只为日后打算:
这侯府数百上千的下人,关系盘根错节,两家交好的、结亲的、认干亲的、拜师徒的......比比皆是,她一下得罪完了整个浆洗房的人,怕是日后在侯府的日子也是举步维艰。
必须将作恶的种子扼杀在萌芽之前——把没必要卷进来的人全部摘出去。
"卫福,"卫琛揉了揉疼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漠然下令:“将浆洗房的所有人都唤来。”
宋妍紧握双拳。
“等等!”嘶哑的女声暗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