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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。”男人冷着脸当即打断她,见她诧异,陆预忍着性子解释:“食不言寝不语,这是府中规矩,也是爷的规矩。”
“安心用饭,莫说话。”
湖州的那些日子,若真细细算来,实在是他陆预的耻辱。失去记忆彷徨不安的日子,仿若是他心头的一根刺。
这女人竟然还敢主动提起,想来还是苦没吃够。
阿鱼抬眸看他,乖顺的开始用饭。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,她发现夫君回家以后,非常爱面子。
也是,夫君家中的吃穿用度,远远比湖州好。他不想听她说起那些,也能理解。
京城里吃的好用的好,甚至还有人伺候。但不知为何,阿鱼总是莫名想念在太湖边和夫君相依为命的日子。
算算日子,她好像离开她的故乡已经两月。
鼻尖愈发酸涩,正吃着饭,眼泪却不争气落下来。
用罢饭,陆预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反常,还以为是方才的训斥令她难过。
鬼使神差地,男人多了几分耐心,“阿漾,过往的苦日子已经过去,今后在此处,你便不必在回忆往昔。”
“至于吃食衣裳一类,自有人服侍你,给你现成的。”
哪知他越说阿鱼的眼泪越多,她有些想家了,当即抱住陆预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鼻涕眼泪包括用过饭还未擦拭的口渍,全部擦到他的衣衫上,陆预额角猛跳,努力压制住心中想推开她的念头。
看来他的陷阱编织得很好,这女人不是已经感动的涕泗横流了吗?
陆预告知自己千万要沉住气,对待猎物,必须有足够的耐心。
“夫君。”阿鱼声音软软,似无声诉说心中的悲伤。
夫君有家人,总不可能一直陪着她在太湖度日。
阿鱼想通后,心情好了许多。
晚间,兰心伺候阿鱼沐浴,澡盆中洒着许多殷红的花瓣,但仍旧挡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波动。
兰心看得脸发热,又垂眸看自己的一马平川,暗暗下定决心,以后自己咬咬牙多花些银子也要每日来两碗牛乳木瓜羹。
除了正房的那张大案,平时若要就寝,陆预都会来西侧耳房。
阿鱼此刻已穿着素纱寝衣坐在榻上,乌黑的长发柔软光滑,似黑锦缎般披在身后,愈发趁得她唇红齿白。
以及那愈发丰满的雪脯,陆预竟忍不住感慨,这哪里是曾经那个风里来雨里去的乡野渔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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